从二品的布政使,大明王朝的封疆大吏,直接就被这一巴掌抽翻在地,口鼻溢血,哀嚎不断!
朱懋恭见状,彻底被吓傻了,身体因为恐惧止不住地颤抖,甚至胯下都有些湿润,伴随着一阵莫名液体流出。
疯子!
这汤昊就是个疯子!
什么“封疆大吏”!
什么“朝廷重臣”!
这个疯子是真的敢杀人!
汤昊反手就是一巴掌,将朱懋恭同样抽翻在了地上。
“朝堂重臣?”
“封疆大吏?”
汤昊蹲下身子,满脸戏谑神色。
“本侯好像在天津卫,将一个从三品的长芦运司都运使给剥皮实草了!”
“唔……好像是叫做“宗钺”是吧?你们二位是想剥皮实草,还是想凌迟处死?”
“本侯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所以你们还是自己选个死法吧,不然本侯会忍不住直接砍下你们的脑袋!”
听见这些诛心话语,黄兴辅和朱懋恭都是身子发颤。
他们倒是忘记了,这个疯子在天津卫的所作所为!
他汤昊手持染血《大诰》,硬生生地将那从三品的长芦都运使宗钺给当众剥皮实草了!
直到此刻,他们才猛然想起,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汤侯!”
“大可不必如此!”
黄兴辅是真的怕了。
他急忙开口给出了价码。
“你不是想查倭寇走私案吗?”
“汤侯你尽管去查,老夫全力支持你!”
“还有老夫!”朱懋恭也急忙符合道。
生死面前,什么利益什么关系都是虚假的,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汤昊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了。
“本侯还以为,你会说出个什么价码呢?”
“就这啊?貌似不够换你们二人的狗命啊!”
话音一落,汤昊就给出了他的交易条件。
“这样吧,也别说本侯不给你们一个机会。”
“这段时间,本侯也查出来了,究竟是那些士绅在暗中勾结倭寇走私,你二人分别去写一份名单,谁写的与本侯最符合,谁就可以活命!”
“至于另外那位嘛,勾结白莲教妖人造反叛乱,这可是十恶不赦的谋逆之罪,不但他会死,他九族都会死!”
谋逆之罪!
诛九族!
黄兴辅和朱懋恭顿时脸都白了。
他们没想到汤昊会这么狠绝,直接要将他们彻底给整死!
“汤侯……”黄兴辅还想说什么,却被汤昊粗暴打断了。
“带他们去不同的房间!”
“一炷香的时间,二位可要好好斟酌一二。”
汤昊轻笑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写,赌一把看看,本侯敢不敢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中山侯的微笑,一向和煦灿烂。
只是落到黄兴辅和朱懋恭眼中,却成了他们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等二人被带走之后,汤昊来到了边雄身旁。
此刻边雄正在不断呻吟,周身鲜血淋漓,正恶狠狠地盯着汤昊。
“边雄,说起来本侯还要感谢你,为本侯节省了不少时间。”
汤昊不顾那凶恶眼神,冷笑道:“本侯一开始并不能确定,你们这地方三巨头是否都卷入了其中,还是说问题只出在备倭都司,所以直接去了登州水城。”
“卫璋这个人不坏,可惜被你压制得有些惨,好在他及时悔悟,所以让本侯确定了目标,原来这山东地界上的三位巨头,才是这利益输送网络的缔造者和维护者,你们比起那些士绅缙绅,更该死啊!”
边雄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惨然笑了起来。
“汤昊,你不用得意!”
“你觉得自己获胜了吗?其实并没有!”
“当年我边雄在北疆战场上面浴血搏杀,跟蛮子拼死作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放在开国靖难的时候,足以封侯,最后却只落得个都指挥使,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
“为什么我边雄不能封爵?因为那些文臣缙绅啊!”
边雄神色凄苦,却兀自叫嚣不断。
“你汤昊以为自己手握京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汤昊以为自己备受皇帝宠信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士绅缙绅迟早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到时候你汤昊的下场,注定会比我边雄凄惨千百倍不止,哈哈哈……”
汤昊静静地听完他这些话,神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变化。
倒不是边雄说得不对,而是因为他说得太对了。
但这并不是他边雄可以腐化堕落、鱼肉百姓的理由!
“边雄,你也是有父母的吧?你也是有子女的吧?”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他妈是怎么能够下达卫所巡检司不得出兵,任由叛军乱匪屠戮百姓这道命令的?你他妈还让卫所巡检司事后去补刀,去灭口?”
听到这话,边雄仅仅只是嗤笑了一声。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汤昊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很快边雄的妻妾子女们全都被带了上来,每个人背后都站着一个战兵,手持锋利战刀。
瞧见这一幕,边雄终于坐不住了。
“汤昊,你要做什么?”
“你这个疯子,他们跟这些事情没关系,他们是无辜的啊!”
面对边雄的指责,汤昊没有理会。
而是看向了边雄的三个女儿和一众妻妾,然后对汤木下令道。
“拉下去梳妆打扮一番,然后送去这济南府的青楼妓院,贬为娼妓接客!”
对于这个离谱的命令,汤木明显一怔。
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直接抽调了斩配营的刺头,将这些女眷强行拉走了。
随后汤昊又看向了边雄的七个儿子,从年长三十岁到年幼四五岁不等。
“打断他们一条腿,同样送去青楼妓院当龟奴!”
话音一落,战兵当即动手,毫不犹豫地砸断了这七人的腿,连那个孩童都没有放过。
边雄在一旁看得心如刀割,对着汤昊疯狂嘶吼谩骂,可是他被两名战兵给摁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畜生!”
“汤昊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好吗?汤昊!”
边雄疯狂叩头求饶,然而汤昊一直无动于衷,反倒是好整以暇地蹲下身子,自顾自地开了口。
“其实在来的路上,本侯一直都在思考,该怎么惩罚你们这三个畜生。”
“直接抄家诛九族吧,好像太过便宜你们了,因为你们这三个畜生的计划,青州府上百个村镇数万百姓无辜丧命,更有成千上万的妇孺被凌虐致死,你说说该怎么做才能告慰她们的在天之灵呢?”
“唔……太宗文皇帝当年做的就不错,罪臣本人处以极刑,罪臣之女贬入教坊司为娼妓,罪臣之子贬入教坊司做官奴,子子孙孙世世代代为娼为奴,以此替他们的父亲偿还罪孽,这招确实不错,你觉得呢?”
男子为奴,女子为娼,子女世世代代为娼为奴,以偿还……其父罪孽!
边雄终于崩溃了,痛哭着向汤昊求饶。
“汤侯,求您,求您了汤侯!”
“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先别急着哭啊!”
汤昊好心地安抚道。
“你可是山东都指挥使!”
“本侯还要当众活剐了你,以儆效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