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暖春似乎来得很晚,街上还有不少人穿着厚重的棉袄。汽车尾气不停排放出白霭的气体,一阵风把它们吹过来,我的眼睛上起了一层水雾。
我双手插兜,把衣服拉链往上拉了拉,下意识的以为这会是一个特别冷的时候。
我冻得面色发苦,随即跺跺脚,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安静的点上了一支烟,一股脑的把烟气全部吞到了肺部里面,以此缓解我被支配的寒冷。
然后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看着这个美妙的时刻,我沉浸在了创造的美梦中。
“滴!”地一声,我翻然醒来望过去,却不是我想要等候的那个目标。估么着一时半会儿可能车也来不了,于是我又舒适的背靠着墙,欣赏着众人挤公交的壮阔场面。
我感慨,原来一整天最轻松的时候不是刚下班,而是下了公交车之后啊。
一个两百斤的哥们被一群大爷大妈挤得脚不沾地,盯着窗外发呆,眼镜都歪了,样子极其滑稽。他表情便秘却淡定的模样,一看就是长年经战。
可我却没有了笑的器官,因为我也感同身受。车来车往,一切犹如过眼云烟般短暂,亦如云烟一样缥缈。
当海上的游轮摆脱现实,随着我心中的风浪自由航行时,去追逐更辽阔的世界。却发现命运的摆舵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趟返程票的旅程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只好坐好扶稳,找到立足之地,用力的挣扎着。
暖黄色的黄刺亮了我的眼睛,公交车来了,我掐灭了我上的烟,然后活动了一下就准备上去。
出于习惯我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有一辆汽车停在了店铺门口,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阵,心里有了预感。却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用力挤开人群,我急忙跑了回去,果然是我想的那辆车,而她就在车里安静的坐着,也不跟我打招呼。
我错愕了一瞬,却还是赶忙打开了车门做了进去。
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我,我脱去外套,看向妍月,对她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会过来……你早上不是说不来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仔细回想,好像妍月真的没有正面说过,只不过她也没有正面答应我,让我认为已经没戏了。
“我以为你不说话就是拒绝了呢,不过话说没想到你还记得地方啊。”
妍月点了点头,看着外面:“这是你租的店铺吗?”
“不是,是我朋友的,就是下雨天你见过的那位。”
她露出好奇的表情:“用来干什么工作的?”
我没有跟她讲,最起码要等到林暖回来以后,苏琴才会愿意放下这个纠结。
我忽然转移了话题请教她:“你觉得这地方划出一半来,弄个住的小空间还能做什么?”
妍月是宇航的总经理,总会有一些好的点子的。
她顺着我的话,望着外面思考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一半用来卖东西,一半住不已经好了么,还想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却不认同妍月的方案。
或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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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里,就要把它改装成一个可以盈利的模式才可以,不然苏琴的生活该怎么办。
汽车行驶过一个又一个街道,最后在锦姨的店铺门口停了下来,我愣了一下转过头:“你来这儿干什么,我已经吃过饭了。”
“我没有吃饭。”
……
尴尬,我一时忘记了说话。妍月则下了车走过去和锦姨说起话来。
两人之间有说有笑,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开朗活泼的一面。打开车窗,直()
勾勾的看着妍月,让她知道自己鲜为人知的一面被一个“下属”看见会是什么感受。
妍月发现了我的目光,恶寒的打了个冷颤,赶紧背着我进了餐馆。
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也下了车跟了进去。
我给自己盛了一碗稀饭,端到了妍月对面。
“你不是吃过了吗。”妍月看着我。
“没吃饱,再说难道就看着你吃么,你就这么忍心吗?”
她貌似想到了画面,忽然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嫌弃的坐远了一点。
我:“……”
就这样,我们安静的吃完了饭,然后一起回去后各自晚安。
此时我完全没有了睡意,我相信妍月也同样如此,可我没有再去找她聊会天或者什么的。
关掉了屋子里的灯光,无数黑暗中的气息朝我汹涌而来,那些平时被我忽略的花草树木的香气,在幽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馨香。让人沉醉在不真实的世界。
可我喜欢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因为追求真实意味着面对真相的痛苦,所以人们常常要在万般无奈之际,臆造一个没有外人,满足自我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