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的肾不行,又有糖尿病,就像原片里撒个尿都费劲,必须排队做手术。
而林昆夫妇的感情看似很好,实则大难临头各自飞。
在林昆被抓后,何依泳迫不及待地嘱咐前者不能招供,还拿几个孩子要求丈夫上路,全然没有半点该有的悲戚。
“对了,仪琳拜托了我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程乐儿忽地开口道。
王海诚心里一动:“是想替她姐姐转来明心医院?”
今年他已经买下了明心医院,高薪聘请一些专家,不乏一些在()
国际上知名的医学大佬,综合实力在港岛众多医院算得上名列前茅的。
据他了解,何仪琳的姐姐侥幸没死,却落个半身偏瘫的下场,右半边身几乎跟死人一样。
所以,何仪琳想姐姐来明心医院试试,再不济康复环节也能得到最好、最专业的治疗。
“果然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程乐儿眼里划过淡淡的欣赏,补充道,“她姐姐一家不缺钱,只是希望能请史密斯教授会诊。”
史密斯教授,是港岛首屈一指的神经科权威。
“你不会忘记她姐姐是什么身份吧?”王海诚反问道。
“我记得,但我真的很喜欢仪琳。”程乐儿声线越来越低,“她第一次求我,我不想令她失望。”
王海诚眼皮微跳,第一时间以为程乐儿久旱未逢甘霖,改变了取向。
下一秒,傅太太口中的喜欢,是长辈对后辈的疼爱。
两人均是心地善良之辈,成为忘年交很正常!
何况,程乐儿是真把何仪琳当门徒来看待,日常教导里倾注了心血。
旁听的玛莉亚,若有所思地道:“王生,何仪琳的姐姐不是好人?”
她和王海诚接触不多,却也了解到后者做了大量的好事。
“你和何仪琳已经是好友了,我也不瞒你。”王海诚科普道,“她的姐夫是大毒枭,在港岛的粉市场上占据了很大的份额!”
“她的姐姐是知情者,以前也有份参与。”
玛莉亚神情凝固,颇有几分呆萌的意味。
半响,她恍然大悟地道:“难怪那次仪琳骂毒枭时,她姐夫林昆豁然大怒,当场摔东西了。”
王海诚心下暗笑。
那场戏他也通过“监控”看到了。
从电视新闻上得知炸弹是毒枭派人放的,何仪琳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毒枭都该死,那林昆跟踩了尾巴的猫,嚷嚷着要把电视关了,怒骂噪音吵到妻子休息了。
当事人何依泳脸色也难看得很,想说些什么呵斥下妹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管怎么说,妹妹都是为了她的伤势才打抱不平的。
“原来第一次见面时,王生你要我多多教育仪琳,是因为她姐姐一家。”玛莉亚又想起一事,脱口而出。
王海诚嗯了一声,看向两人:“你们两人是不是都希望何仪琳的姐姐能够转院,得到良好的治疗?”
程乐儿犹豫了良久,做出肯定的回答:“是。”
她对仪琳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门徒了,更多的是把她当个半个女儿看待。
仪琳的姐姐已经得到报应了,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仪琳能开心。
“王生,主会宽恕何仪琳姐姐的罪行!”玛莉亚轻声道。
果然两人心软了……王海诚心道。
对此,他并不意外。
两个女人出于对何仪琳的友情,选择出言求情,算是人之常情。
可惜,在他字典里,没有网开一面的词语!
尤其是对毒贩!
沉吟几秒,王海诚开口道:“看在你们两人的面子上,过两天让何仪琳办好转院的手续,我会跟史密斯教授打声招呼的!”
过两天?
明天他就按照既定的计划,让胡慧中、杨丽清分别去铲平林昆的货仓跟工厂,吓跑对方。
丈夫跑路了,何依泳气到暴毙,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如此一来,何依泳不用转院了,直接转火葬场就行。
程乐儿几个女人也欠了他半个人情。
而且,何仪琳还能恨上贩毒的姐夫,对毒品害得普通市民家破人亡,()
有了切身的体会,今后会更加热心宣传毒品的危害!
简而言之,多赢!
……
三月十五号,上午。
观塘区。
长辉工业大厦。
一辆普通的轿车缓缓地驶来,停在对面街道。
“杨督察,大厦的八楼c座就是制毒工厂。”后排座位上,王海诚为杨丽清介绍,“工厂大门是改装过的,有好几道锁,你一个人是进不去的。”
“那我回nb召集组员?”杨丽清跃跃欲试。
她怎么也没想到刚上任,王海诚就给她送了一份大功劳。
制毒工厂少说也有上千万的货,足以让她在毒品调查科崭露头角。
“为了避免毒品调查科有黑警,你一个人拿绳索从九楼c座爬到下一层,打破窗户杀进去。”
王海诚建议道:“工厂里就一个师父和他两个徒弟,你就算没带枪,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
黑警啥的,确实有一定概率存在。
更主要的是,他急着看戏,希望两边同时开花。
胡慧中率领的重案组,已经杀向货仓了。
她的组员是梁小柔的旧下属,又没啥机会跟毒贩打交道,可信任程度要高过毒品调查科!
在当前世界的女警里,杨丽清的身手名列前三,比梁小柔、高希璇强悍多了。
“好!”
杨丽清从善如流,接过装有绳索等固定装置的袋子,雷厉风行地上楼。
一个特地调来的女保镖,跟着她上楼,搭把手!
咔嚓!
不多时,杨丽清顺顺利利地下降到八楼,一脚踹开窗户。
然后,声响引来某个青年进来查看。
“我是毒品调查科……”杨丽清循例开腔。
青年当即抄起门边的凳子,神色阴狠。
不管女的是什么人,闯了进来都得死!
杨丽清面不改色,砰砰几拳撂倒青年,旋即迈过后者,走到大厅。
此时,制毒师傅和徒弟,正在慌慌张张地开锁,想要逃出去。
但他们门上的锁太多了,变相地作茧自缚。
“双手放在头上。”杨丽清断喝出声,“否则,我开枪了。”
制毒师傅两人身躯一僵,只能老老实实地照做。
某徒弟转身一看,只是一个女警。
他贼心不死,抄起铁锁砸向杨丽清,同时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