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
靳轻神情忐忑。
王海诚看她一眼,轻声道:“以后离ruby远点,也不要再接古惑仔的案子了。”
他这么多鱼儿里,除了梁小柔和高希璇,就是靳轻跟法纪法规打交道最多了,某个黑手从她这边布局,算是很正常的。
“嗯,绝对没有下一次了。”靳轻斩钉截铁地道,“如果我再违背,就让我……”
王海诚打断道:“行了,不需要发毒誓,我相信你。”
顿了顿,他凑过去,用仅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今晚,你好好表现,将功赎罪。”
靳轻脸上划过一丝羞赧:“诚哥,狄云今晚有没有空?”
王海诚眉头一挑:“她没空也会有空的。”
狄云和靳轻同属于曹贼天堂那组的,现在都住在尖沙咀别墅,在他的要求下,两个妹子一起合作过。
不过,靳轻从未主动提过要混战,今天怕是有心赎罪了。
……
夜里。
当王海诚跟狄云、靳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时候,ruby去了一处公寓。
“眉叔,我已经照你说的,去联系了靳律师,你应该遵守承诺,让阿祥退出工厂。”ruby开口恳求道。
昨晚,洪泰的坐馆菊花眉约她见面,告诉她,阿祥跟太子合开的vcd厂是制毒的,而工厂的产权已经完全变更成了阿祥一个人的。
换言之,真要被警察扫荡了,阿祥就得背下黑锅。
“丫头,你以为只是联系了靳轻,就能让阿祥跟工厂撇清关系?”菊花眉抽着雪茄,面色讥笑道,“你也太天真了。”
“阿祥救了太子一命,你们父子俩这么陷害他,不怕被道上的人耻笑吗?”ruby质问道。
菊花眉不屑一顾:“谁会信你说的?”
出来混,是讲利益的,道义不过是他们这些老大,用来忽悠愣头青保持忠诚的大旗。
ruby一阵气苦:“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阿祥?”
“王海诚是好色之徒,你守身如玉了五年,想必对他来说很有诱惑力。”菊花眉的老眼,不住在ruby身上审视着,一脸的戏谑。
“你,无耻!”ruby娇喝道。
“听着,你通过靳轻,去结交王海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把自己送上王海诚的床!”菊花眉冷笑道,“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我保阿祥平安无事。”
“否则,他就在赤柱蹲一辈子!”
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径直地离去。
他相信,聪明人会知道怎么选的。
ruby脸色阴晴不定,杵在原地许久,才离开公寓,回到所住的平房。
啪嗒!
灯光亮起,客厅里出现一个带着口罩的身影,ruby当即吓了一跳。
“别紧张,ruby小姐。”李长江抬起枪口,“我的枪可是会走火的。”
ruby好歹在夜场混迹多年,迅速地镇定下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总会领班。”
“没找错,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洪泰的太子。”李长江语出惊人,“等他过来,你就亲手阉了他。”
ruby瞳孔一缩,拒绝道:“你想我死?”
就算太子早有了儿子,可断了他最大的乐趣,她逃到天涯海角,洪泰都不会放过她的。
“不用担心,你阉了他,就去自首,进了女子监狱,会有人保你不死的!”李长江语气陡然低沉,“如果你不想进监狱,也可以反过来污蔑他强尖,你是自卫。”
“我做不到()
!”ruby冷声道。
不管是进监狱还是留在外面,她都不想选。
李长江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在桌上:“半个小时前拍的。”
ruby定睛一看,失声道:“你们把阿祥怎么样了?”
照片上阿祥被几把枪指着脑袋,惊慌失措。
“今晚肯定有一个人要被阉。”李长江意味深长地道。
按老板所说,这个女的,为了韦吉祥什么都肯做。
既然菊花眉用韦吉祥威胁她来搞事,那么他们同样可以用这种方式报复回去。
至于为什么不一棍子打死,老板也说了,有一把刀快要出狱了,那家伙才是覆灭菊花眉父子的最佳人选。
一场狗咬狗的大戏,即将上演。
“我有一个请求,想请你们答应我!”ruby盯着李长江,“我猜到你们是谁,以你们的能力,送阿祥父子逃离港岛很容易!”
“不好意思,这个要求我们是不会答应你的。”李长江婉拒道。
ruby眼眸里浮现一抹懊悔。
一开始她本以为洪泰要她做的,真的只是联系靳轻而已,毕竟阿祥怎么说也对菊花眉父子有恩,哪曾想到今天会面临如此绝境。
早知道,她就在保释了阿祥,带着他们父子远走高飞了。
“都快十点,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李长江冷声道。
ruby语气苦涩地道:“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太子。”
李长江看了看她,心里毫无波动。
不管对方有什么苦衷,都是敌人。
而且,进监狱总比留在外面当靶子要好。
根据老板所说,那个叫丧波的已经在申请上诉了,用不了几天就会开庭,成功的几率很大。
……
半个小时后。洪泰的太子,和一群保镖,兴冲冲地赶来。
自从被丧波伏击了一次,五年来他很多时候带着大批人马。
大力地拍了拍房门。
咔哒一声,大门打开,出现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ruby,而是冰冷的枪口。
太子当场呆住。
保镖群们也是原地僵住。
“等你很久。”李长江单手掐住太子的脖颈,将其拎了进来,另外一只手,稳稳地拿枪指着众保镖。
哐当!
大门合上,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他们没一个人是带枪的。
“通知坐馆。”有个机灵的小弟轻喝道。
问题又来了,他们没有大哥大。
“啊!”
没等他们下楼,门内突地传出了太子的惨叫声。
众保镖顿感毛骨悚然。
他们从未听过这般凄厉的声音,宛若灵异片里背景音乐。
这下完蛋了。
相同的念头,在众人的心中升起。
哪怕见不到里面的场景,他们也能想象得到太子遭受了何等的痛苦。
以坐馆的狠毒,九成九会严惩他们保护不力的过错。
可惜的是,他们想的还是太过乐观了。
没过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竟是前后脚抵达。
也是到了太子被担架抬出来的时候,众保镖们才知道太子居然是被阉了。
个别胆小的保镖,一听这话,都想跑路了。
菊花眉很快收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赶来医院。
在急救室门外,他脸色阴沉得足以吓死人,但并未发飙,陷入了诡异的冷静中。
接下来的()
一个星期里,太子被送到单人病房疗养。
菊花眉只看望了一次,便专心主持社团事务。
而令道上的不少人惊奇的是,菊花眉并没有去派手下,去弄死ruby,甚至没有去追杀她关系很好的韦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