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量.嗯?”????威斯海德惊诧地发觉自己居然变得孱弱无比,抛瓦竟然消失了!
他现在就跟一个没有踏上超凡道途的凡人一模一样!
这并不是龙神虚影所造成的伤势,天神投影再过霸道,也不可能将一尊半神的道途给封禁了,他又不走龙之道途,龙神凭什么封禁力量?!
也就是说时空乱流的影响吗?
变成凡人之躯,威斯海德也没有太过慌张,强者之所以是强者,便是全方位的强大和坚韧,在这个世界心理素质甚至比肉体强度还要重要,威斯海德自然不会小丑到破防大叫。
而是镇定自若地爬了起来,尽量收集眼下的情报才是关键的。
往前走了几步,威斯海德不禁一愣:
“这给我干到哪儿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幽静的原野,在山坡之下坐落着一座古老的修道院,它被一片绿草茵茵的草地温柔地环绕着。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在这片翠绿的绒毯上,使得草地上的露珠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微风吹过,草叶轻轻摇曳,仿佛在向过往的云朵致意。
修道院的四周,被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过,溪流纵横交错,分割着夹杂着薰衣草的原野,它的水面上映着蓝天和修道院的倒影,仿佛是一幅生动的油画。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偶尔有几片落叶轻轻飘落,打破了水面的宁静,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修道院的建筑古朴而精致,石墙上爬满了常青的藤蔓,但墙壁却又洁白无比,看上去像是有人在维护,但有人维护又不大可能。
在这片绿地和溪流的环绕下,修道院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童话圣地,远离了尘世的喧嚣。鸟儿在林间欢快地歌唱,它们的歌声伴随着溪流的乐章,为这片宁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在这里,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躁动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净化。
威斯海德原本以为时空乱流之后,会是极其震撼与残酷的末日战场,或是濒临毁灭的废土,却万万没想到有这种田园风光。
他沉默片刻,朝着山坡下走去,在靠近修道院之后,威斯海德发现这座伫立在薰衣草、蓝玫瑰与绿茵之中的华美建筑比想象中要更加安静,院墙四周都是藤蔓和繁。
无声无息,似乎寥无人烟。
不过这地方,看上去有些眼熟啊,我以前来过吗?
威斯海德站在修道院的前院门口,摩挲着下巴来陷入沉思。
“啊!”
突然,一声轻呼打断了男人的思考,意识到周围有人,威斯海德当即望向声音的来源,随后便愣住了。
一名白发少女正提着水桶走出修道院,正好与自己面对面。
她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流淌在肩上,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银色的光泽,仿佛是无数细碎的星辰织成的纱。
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每一个角度都恰到好处,既不失柔和,也不缺立体感,美貌如同月光下绽放的梨,纯净而脱俗。
清澈明亮的眼眸像两颗璀璨的红宝石,毫无任何妖异之感,反而透着极致的纯净与甜美,嵌着一首隽永的歌。
白皙如雪的肌肤透着淡淡的樱粉色,仿佛是春天里最温柔的瓣。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让人感到温暖和亲切。
威斯海德不禁呢喃出声:“晚祷.”
尽管跟【绝熄之主】的形象有所差别,但这副模样,绝对是晚祷无异了,与记忆中的模样有十分甚至九分相似。
然而对面貌似晚祷的少女却没有对威斯海德做出回应,反而歪了歪头,摆出困惑的小表情: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过这种疑惑只持续了片刻,因为白发少女有更加要紧的事考虑:
“你受伤啦!伤得好重,是怎么回事?先不要动,我马上拿针剂过来!”
晚祷这么一说,威斯海德才发觉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鲜血从创口涓流不息,已经将脚下的草地染红一片了。
平时早已习惯了疼痛与伤势,威斯海德根本没将这点伤当回事,却不曾想对于凡人来说,失血过多是真的会死人的。
“那拜托了。”
他能够确定对方就是晚祷,就是不知道是几分之几的晚祷,或是哪一方面的晚祷。
但既然是晚祷,威斯海德便生不起猜疑与防范的心思了,虚弱地说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小命再说,别真在这里死了。
白发少女立刻腾腾腾跑回修道院,不到几息便冲了出来,她将手提箱甩在地上,雷厉风行地踢开,然后从中掏出一管注射剂。
“请躺下来,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撑住,你流血实在是太多了,必须马上止住,所以只能使用最激进的急救手法了。”
“这是.纳米修复液?”
威斯海德看着这玩意,立即认出这是天穹之国的高科技,不其实也不一定是天穹之国。
在【绝熄之主】的记忆中,这种试剂的使用也不在少数。
晚祷小心翼翼地扶着威斯海德躺下,然后严肃地拿起注射剂给男人打针:
“嗯,不是太好的型号,所以麻醉效果会差上一些,撑住啊。”
伴随着纳米级修复的生效,威斯海德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至于伴随而来的些许疼痛,清辉公直接无视了,他只是长长呼出一口气,对晚祷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
威斯海德眼神认真无比:“这个国家,叫什么?”
晚祷很是疑惑,道:“当然是虚黎了!”
“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闭上眼,等药物完全生效。”
虚黎?
今夕是何年啊?!
威斯海德很想再问问晚祷,药剂已经立竿见影地生效了,强烈的疲惫感袭来,这具丧尽了抛瓦的躯体也不能将生理反应压制了。
于是威斯海德刚清醒没多久,便又昏睡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