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修改盟誓
无比强烈的“存在感”浩大深邃，显得其他任何事物都黯淡无光，连带着感知到的物质世界都像是一个虚幻的泡沫一般。
祂是如此伟岸，是如此漠然，尽管抬头望去，除了虚影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可每个亲历者都知晓祂在注视。
凌驾于凡俗之上的，至高天的伟大存在。
根本无法理解，根本无法形容。
除了清晰地得知天神在注视以外，凡人无法获悉任何别的信息。
“神神祖降下了目光！”
在最开始的愣神之后，圣树宫广场上，无论是皇室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保持着对神祖的恭敬。
天神亲自降下意志并不是一件常见的事，至高天与凡世之间的壁垒厚到丧心病狂，如果是神力，那传输起来还算高效。
可若是要将话语准确无误地传递下来，那可就逆了大天了，天神的话音会被不断扭曲，传下来的最终成品极其抽象，例如“意大利面拌42号混凝土”“敏感肌也可以吃，孩子用了都说好”之类的。
这也是天神人均谜语人的原因，除了本身的意志和思想与凡人大相径庭外，通讯也是老大难问题。
因此，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场合，天神都是不会对凡世下达神谕的。
而如今不惜损耗，亲自降下意志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秘境试炼出现了令【至耀圣树】感到愉悦的成绩，足以让天神亲自降下目光。
“果然如此啊。”
摄政王塞莉薇拉立即率领着一众廷臣单膝跪下，俯首沉默。
他们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惊吓，只能说早有准备。
在看到焦灼之翼被斩杀的时候，观众们就知道这次的秘境试炼绝对不简单了，秘境试炼每届圣树节都有，但天神亲自许诺实现愿望的情况可不常有。
距离上次神祖垂青，已经过去一百二十六年了。
“威斯海德·清辉。”
“蕾希雅·耀叶。”
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好似直接从心尖涌现。
那不是凡人所能发出的声音，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没有音色，没有声调，只有磅礴的意志在顷刻间充斥，但凡是有知性的生命都能理解这意志所表露的含义。
“尔等所展现的勇武、智谋与意志，令吾愉悦。”
“上前，允诺尔等许愿。”
至耀圣树的话极其简洁平淡，感受不出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不过大多数人光是聆听天神之音就已经激动到浑身颤抖，战栗不止了，根本不敢有任何探究的心思。
就连威斯海德，哪怕心中对至耀圣树没有帝国人那种狂热崇拜，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但真的被至耀圣树的意志震慑住时，也无法胡思乱想了。
他不断地深呼吸着，在充斥天地的“存在”下单膝跪地，与一旁的队友对视。
蕾希雅看着他，轻轻点头，示意让威斯海德先说。
“兄长，兄长家族”
而优尔妲则不断向威斯海德小声嘱咐，让威斯海德不禁佩服其妹妹的执念。
在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情况下，优尔妲居然还敢疯狂眨眼，干涉许愿者的意志，胆子有些太大了。
你这家伙，对神祖怕是也没那么忠诚！
不过威斯海德也早就想好了要许下什么愿望了，自然不会理会优尔妲的干扰，他站起身来，走到空旷的圣殿之前，枝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