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甲猛地转身回头,一双犀利的眼神,就朝庄玉看了过来。
霍甲是一名炼器师,也是火系修士,在他看过来时,他的双眼之中有赤火流转,俨然是修炼过某种灵目神通。
庄玉被那赤红火眼看到后,瞬间就感觉到了浑身灼热之感,就像是自己被投入了器炉之中炼化一般,很不舒服。
如此之下,庄玉丹田的六昧真火也应激动了起来,就见他的双眼中,火眼金睛猛地一亮,也看向了霍甲。
而随着庄玉的火眼金睛亮起,那霍甲瞬间眼中火光一散,整个人就如失神了一般,身形一个趔趄,就要往后面倒去。
此时,站在霍甲身边的两位筑基修士,也都转过了身来。
一看到霍甲情况,马上都慌忙地口呼“师兄”,伸手扶住了霍甲。
扶住霍甲后,就都一脸怒目地,看向了庄玉。
他们的眼神,也都对上了庄玉的火眼金睛,只看了一眼,他们便觉神识刺痛,都一下就闭上了双眼。
见此,庄玉立时就收起火眼金睛,而后脸上一笑,便迎了上去。
走到三人身前十步处,庄玉站定身姿,拱手朝着霍甲轻拜道:
“霍师弟,真是没有想到,当年碧游宫一别,再未相遇。”
“不想四十多年后,我们竟在此地相遇了。”
这时,那霍甲已经缓过了神,双手推开了左右两人。
他也已经看出,庄玉的修为已到筑基后期,还是要压他一头,心中虽然惊讶,但面上丝毫不显。
只见,霍甲对庄玉轻轻拱起手,不冷不热地道:
“让庄师兄见笑了,四十年前天月棋上,我便输你一招。”
“四十年后,恍然相遇,我还是不如你。”
听此,庄玉马上收起笑意,很是客气地道:
“师弟太见外了,我们都是东林修士,在这汉台界中相遇,应以同门相论,何分高下呢。”
“刚刚我在背后窥视师弟,实为冒犯。”
说着,庄玉便朝着霍甲躬身一拜,以表歉意。
不想,那霍甲却是身形一抖地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兄好像在二十年前,就离开青阳宗了。”
“这二十年间,我在东林,也从未听说过师兄的消息。”
“只怕师兄眼下,已不能再算我东林修士了吧。”
“又何来的同门之论呢。”
霍甲的话,直接就把庄玉给噎住了,他的语调还特意提高了一些。
还在大堂中的灰衣掌柜和那三位侍女,本来稍稍舒缓的脸色,瞬间又都紧张了起来。
他们可是很担心,身前的这几位筑基前辈,会一言不合就在此大打出手。
神色微微一笑,庄玉叉开话道:
“师弟,敢问这两位是?”
那霍甲神色稍转,向着自己右手侧道:
“这位是我于虹师妹。”
又向着左手侧道:
“这位是葛丹阳师弟。”
听此,庄玉马上朝着那两人拱了拱手,看着两人年龄,都是不大,应该都是千机门的后进筑基修士了,那两人也都朝着庄玉回礼。
随后,庄玉又说道:
“我们既然遇到,又都住在这客栈中,便是缘分。”
“师弟,今晚我们一叙如何。”
霍甲想都没想,便是回道:
“我等三人,赶路至此,已很是疲惫()
,就不烦劳师兄了。”
“还请师兄见谅。”
至此,庄玉心中确知,看来这霍甲对自己芥蒂很深,根本不想和自己多接触,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自讨没趣了。
拱起手,庄玉便朝着霍甲三人道:
“请。”
三人朝着庄玉点了点头,便在侍女的前引下,走出了大堂,走向了后院。
庄玉又在那大堂中,孤身稍站了一会儿,才走进了后院中。
到了玉心斋后,在玉楼一层的灵泉中泡了起来,闭目凝神。
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先盘坐静修了一个时辰。
随后,他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四个羊脂玉瓶,分别将五十滴金蝉血,装了进去。
接着又在玉楼中,研究起了买来的罗都十一界的灵图。
直到中午时分,他才离开了玉楼,走出了玉心斋。
到了客栈大堂,在交还玉心斋玉牌时,庄玉朝那灰衣掌柜问了一句:
“昨天来的那三位,东林的筑基修士,走了吗?”
听此,那灰衣掌柜神色一紧,恭敬回道:
“回前辈,走了,天一亮就走了。”
双眼微凝,庄玉又问道:
“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就见那灰衣掌柜,支支吾吾地道:
“前辈,都…都是筑基前辈,晚辈哪里敢问啊。”
听此,庄玉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