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乐府东部的一处院子中,院中正堂高位上,正坐着一名美妇。
美妇嘴里正在吃着什么,身前左右还各有一名貌美丫鬟在服侍着,而在其正身前,站着一个绸衣下人。
这下人低着头,一副贼眉鼠眼地的样子。
只见,那美妇口中吐出了果皮,一脸不善地道:
“何四,你是说那什么叫庄采生的,是老爷的一个远房表侄。”
“他还住进养心苑去了?”
下面那叫何四的连连点头,回说道:
“回三奶奶,正是如此。”
“小地还听南门的王贵说,那小子进府时,就坐在了老爷的官轿里。”
“闭眼塌眉地,好像还不太把老爷当一回事儿。”
听此,那三奶奶又说道:
“养心苑自从老太爷过世后,可就再也没人住进去过了。”
“那小子什么来头,来了就能住进去。”
“你有没有去问绍师爷。”
何四眉头一动,又赶忙回道:
“小地去问了,但那绍师爷嘴紧地很,他什么也不肯说。”
“小地觉得,那小子后面肯定有什么事。”
“应该不止进京赶考这么简单。”
点了点头,那三奶奶又吐口果皮,嘴里狠狠地道:
“看来这八成又是老爷在哪里留下的孽种。”
“肯定是抓住了老爷的把柄,来要家产来了。”
“何四,你给我看紧他,但凡那小子有点什么动静,马上来报我。”
那何四又是连连点头,单膝一跪后,便是退了出去。
而在西部的一处院子中,也有一名美妇正在院中鱼池旁坐着看书,旁边也有两名丫鬟在伺候着。
微风徐徐,美妇手中的书卷被连翻了好几页,这美妇竟是没有发觉,看来她此时并无心看书。
稍迟,只听她身后一丫鬟开口道:
“小姐来了。”
看向院门处,只见有一名十四五岁,同样手持书卷,但眼中很是清澈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身后,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高挑丫鬟。
这少女到了鱼池边,便是对着美妇恭敬一礼,而后说道:
“问母亲午安。”
“母亲急着唤孩儿来,可是有事?”
这美妇一把拉住女孩的手,颇为疼爱地说道:
“文玉,今儿你有一远房表哥,到了府上。”
“说是来京城赶考的,住进了养心苑中。”
“这表哥虽是远房,但也是我们本家,名叫作采生。”
“听闻他在河东老家,素有诗书之名,学问也是极好的。”
“为娘想你平日也喜读诗书,最近如有学问不解之处,可向这位表哥请教一番。”.
“你这表哥刚来府上,你也要多尽些礼数,抽空去看看他,问问他有何需要,家中还有什么人,是否需要府上照顾一二。”
听此,这叫文玉的小姐,觉得自己母亲说得有理,便向其说,待到第二日就去拜见这位表哥。
而在当天,庄玉就感知到,自己所居的这养心苑,有不少人在附近转来转去。
似乎这乐府上,对自己感兴趣的人还不少。
不过乐昭派了六名军士,守在了养心苑门口,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打扰采生表侄读书进学。
等到了到了晚上,庄玉盘坐在床边,再次放出神识,探查这乐府之内。
这一次细探,更是深切地感到,昨日那老汉说得一点没错,这金玉富贵之下()
,果然没什么好东西。
在这约一里方正的公府大院中,一千七百余人口,一个晚上,光各式赌档,就开了十多处。
男女偷腥之事,竟是有二十余起。
偷鸡摸狗之事,超过三十之数,偷女干耍滑、打骂欺辱之事,更是不计其数。
一边感知着这府中的景象,庄玉也是不禁摇了摇头。
到了第二日,早早起来后,服下两粒极品黄廷丹,庄玉修炼了一个多时辰。
随后,便有丫鬟送来了早膳,他也寥寥吃了几口。
吃完早膳后,独自到院中散步,观看这养心苑中的园林假山之景。
不大一会儿,昨日那王贵,竟是带着三名小厮,进了院中。
满脸恭维地禀告庄玉,说是他们老爷,让他们每日来给庄玉收拾院子,要务必保持整洁,让庄玉万分舒心。
庄玉便任由他们打扫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也回到了正堂,到了书房中闲坐。
又过了一会儿后,便见有一貌美端庄的少女,身后跟着一个端着礼盒的高挑丫鬟,进来了。
庄玉也起身相迎,互报姓名之后,便知这少女是乐府的千金,乐府二奶奶所生,名叫乐文玉。
看这乐文玉的样貌,庄玉便感觉她应是那种非常喜爱诗书,并对诗词有相当造诣的官家小姐。
果不其然,两人在书房中聊了不大一会儿,这文玉小姐便提议,要和庄玉玩几局当下燕云城王公贵胄间,比较时兴的对对子。
就是两人小试文采,一人出上对,一人答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