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睿,是徐国六绝门的苟活之人。”
听此,庄玉睁开了双眼,看到这唐睿已是两行泪落了。
看着这位故人后辈,庄玉轻叹了一口气,问:
“你为何流落至此,又为何称自己为苟活之人。”
唐睿擦了下眼泪,便向庄玉诉说了起来。
原来,在十年前,这六绝门在徐国武林盟主之争中,站错了队。
新的武林盟主百色教,为了铲除异己,将这六绝门当成了首个清除目标。
这十年来,六绝门接连遭到重创,门派基业也被人占去,掌门一脉的唐氏族人,也到处被人追杀。
自己也是颠沛流离,才逃到了这文国,但在十多天前又被百色教的爪牙给认了出来。
又被一路向东追杀,自己逃进了绵山之中,才又被庄玉救了下来。
听此,庄玉再次叹了一口气,深感世俗之无常。
而这时,唐胥竟忽然起身,朝着庄玉跪了下来,跪拜道:
“后生知前辈定是绝代高手,恳请前辈前往徐国,铲除百色教毒瘤,还徐国武林安宁。”
说完,还给庄玉磕了一头。
脸上一笑,灵力将其托起,庄玉说道:
“你跪我,我也受得起。”
“不过,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自己的仇,还是要自己去报的。”
看着唐胥脸上的失落,庄玉又问道:
“徐国南部,有一六丁观,你可听说过?”
一听到六丁观的名字,唐胥眼见一亮,回道:
“虎林山六丁观,是我徐国的绝顶门派。”
“据传是一得道道长所创,观中高手如云,连百色教也很是忌惮他们。”
“不过六丁观弟子,平时很少在江湖行走,不怎么关心江湖之事。”
点了点头,庄玉笑问:
“那你想不想拜到六丁观门下学艺?”
唐睿眼中再次一亮,而后却又暗淡道:
“都说六丁观招徒极为严格,每年不过寥寥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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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被百色教追杀之人,六丁观也在徐国,估计他们不会想因我惹上麻烦。”
只见,庄玉右手一伸,腰间一个闪光,一件紫色玉佩出现在了其手中。
正是一块洪田紫玉,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唐轩”。
这正是唐轩师兄的随身玉佩,庄玉一直带在了身上。
将玉佩递到唐睿手中,庄玉说道:
“这块玉佩,是你伯父唐轩的。”
“你拿着去徐国莱州府虎林镇六丁观,找到观中陈升、李虎、邓安、柳梅、黄蓉五人中的任何一人,就说这是一个姓庄的人给你的,让你来拜入六丁观。”
“他们会收下你的,还会对你倾囊相授。”
那些那玉佩,唐睿有些将信将疑,而当他看到“唐轩”两字时,心中便是相当震惊了。
随后,庄玉就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了。
唐睿便也拿着那块玉佩,走到了一旁,直到天亮时分,才沉沉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身边出现了一匹枣红色骏马,看起来是马中极品。
再看周围,发现那位庄姓前辈,人已经不见了。
摸出怀中的玉佩,还有余温,看起来昨晚之事不是做梦。
随后,这少年就起身骑上了骏马,朝着西边骑去。
而此时,庄玉正站在一座山的山顶上看着他。
并且,庄玉也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一路跟在了唐睿的后面。
如此远的路,如此年轻的后辈,还有歹人在追杀,是不安全。
在后面慢慢跟着,暗中也除掉了几波歹人,庄玉足足送了唐睿两个月,直到他进入了徐国莱州的地界。
此时,距离虎林镇已不到六百里,距离老渔台也只七百里出头了。
在此处,庄玉停了下来。
自己已年六十二,若家中老母还在,此时应是八十多岁了,二弟三妹,也都已应是年近花甲了。
近乡情更怯,自己若去看他们一眼,又不知将形成怎样的波澜。
眼中一红,似有泪下,庄玉转身离开了。
而唐睿在到了六丁观后,有那块玉佩,他当即便被收为了弟子。
到了第二天,六丁观掌观陈升和内院首座李虎,便带着观中三十名高手,急匆匆地离开了六丁观。
在路上,他们又和从老渔台赶来的,已改名为庄海的庄玉二弟,带来的三十名精壮庄家家丁汇合。
一行六十余骑,日夜兼程地赶往文国绵山北部一带,去找他们那位已经消失了四十余年的师兄,消失了四十余年的大哥。
在文国绵山一带,他们足足找了半年多的时间,却也没有找到庄玉的任何下落。
而当他们返回莱州之后,六丁观便公开宣布了,一个震惊徐国武林的消息。
六丁观已经将原六绝门掌门独子唐睿,收为了正式弟子。
按照性情本有些冲动的李虎的说法,那便是:
“是该让那些阿猫阿狗,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上乘武学了。”
“我六丁观,《青花宝典》七十二绝技,看看那百色教,能撑得住几绝技。”
很快的,一场席卷徐国武林,甚至震动周边数国武林的风暴,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