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罂花有致幻麻醉作用,我用点这灵花,会不会好一些呢。”心中想着,庄玉不禁点了点头。
又过了半个月,在初次尝试一个月后,庄玉再次盘坐在了洞府石殿的蒲团上。
只见,他先将六朵阴罂花的精华提炼了出来,随后便吸入了自己体内。
阴罂花精华一入体,他全身的血肉和经脉,瞬间就感到麻麻地、酥酥地,好不舒服。
整个人也感觉轻飘飘地。
紧接着,他再次施展了“裂火印”。
裂火印一入丹田,便再次开始拉扯本命之火,而这一次,庄玉确实感觉好了很多。
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在被撕扯,但那种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而就当他连打几个法诀,加大裂火印的拉扯之力时,猛然地一下,忽然就觉得自己的神识敏感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神识一下扩散,附着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上。
随后,剧烈的痛感再次袭来,并且这一次,不是肉身的疼痛,而是神识的疼痛。
只感自己的神识、自己的元神,在被撕裂。
那种疼痛,简直能把人疼到九幽地狱,痛到元神飞天。
没撑住三息,庄玉又停了下来()
,实在是受不了。
盘坐在蒲团上,不停地发咳,不停地急促喘气,喘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庄玉足足花了一个月时间,才缓了过来。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苦恼于怎么分裂本命之火,不仅每天无心修炼,连傍晚的夕阳美景也无心欣赏了。
又过了一个月,距离初次尝试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时间也已经从华秋到了冰雪之季。
一日上午,庄玉坐在洞府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酒壶,看着外面的飘风大雪。
喝下一口酒,叹了一口气,五行灵火都炼出来了,没想到却在本命之火上这一步上,又卡住了。
叹息之间,酒力上头,心中也感到有些恼怒。
猛喝下一大口灵酒,一股热流冲进了千万经脉。
浑身发热,庄玉站了起来,看这这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一片,开口怒道:
“难道老子孤身一人,在这鬼地方待着,就是来哀天叹地地。”
“筑不了基,早晚都得死,还不如来个猛的。”
说着,他便提起酒壶,举头朝自己嘴中灌了下去。
灵酒猛烈,一时间庄玉感觉自己更有勇武之气了。
狠狠地将酒壶摔在地上,庄玉大步向前,走进了风雪之中,在洞府外平台上直接盘坐了下来。
随后,双手直接撕开身上的道袍,露出了自己的胸膛。
双手握拳,狠狠地朝自己的胸膛打了几拳,气力之强,冲得身后雪花横飞上百步。
酒气也上涌壮胆,庄玉的双手,再次打出了“裂火印”。
并且这一次所用之力度,较之前两次,要大得多。
只见,那足足有圆盘大小,殷红锃亮的裂火印,没入了庄玉胸膛。
紧接着,庄玉就猛地咬紧了牙,口中如野兽般嘶吼了出来,粗壮的青筋快速在额头上暴起。
强忍着距离的疼痛,庄玉的双眼之中,快速充血血红。
没有任何迟疑,他的双手再次打出法诀,猛地打进了丹田的裂火印上。
只见,那裂火印得到助力,竟猛然一抽动,撕扯地本命之火也猛烈一晃。
在此冲击之下,庄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而抬起头后,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张嘴一声大吼,再次将法诀打进裂火印上。
裂火印开始剧烈的抽动,庄玉的丹田之中,极速变得如翻江倒海、山动地摇。
一时间,剧痛到通天彻地,令人癫狂,这身血肉,这神识、这元神,分不清是我自己,还是我的死敌。
就想要撕咬自己,直到把自己一分为二。
对付这剧痛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赶紧再来一个更大的剧痛,压过前面一个。
在一声声的吼叫之中,他把一层层的法诀,打进了丹田中的裂火印上。
在丹田之中,整整一条本命之火,被拽进了裂火印的晶核之中,那缕本命之火与本命之火主体相连的,只剩下了针头大的一点。
只见,披头散发,仰天狂吼,庄玉赌上了性命一般,将一股“不成功则成仁”的猛力,又打进了裂火印中。
片刻之后,他那本来癫狂的身体一下停住了,那血红的双眼也瞬间呆滞了,一缕鲜血从其嘴角,连续不断地往下流了出来。
随着他的身体向后倒去,一朵豆粒大小的青色小火,瞬间从其腹部飞了出来。
看到了那小火飞了出来,但他的身体却已做不出任何动作了。
在那漫天的大雪中,青色小火在半空中飞了一圈,随后便飞到了庄玉的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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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色小火,似乎很明白自己和庄玉的关系,只见它朝庄玉传出了一股精纯的火灵力。
这股火灵力,探向了庄玉的身下,将他从雪地中整个托了起来,随后就又托着他进入了洞府。
进入洞府石殿后,这青色小火又托着庄玉,直接将他送到了火脉洞眼上。
接着,小火又下到了火脉洞眼之中,猛地激发了下面的“赤龙聚火阵”,将地脉之火引了上来。
很快地,地脉之火就出了洞眼,将上方的庄玉整个包裹了起来。
而青色小火,就悬浮在了庄玉身边不远处,不急不躁地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