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过一卑贱出身,岂敢言与在座各位如文曲星下凡般的人物扯上情缘?”
“各位公子当真是太折煞妾身了。”
言罢,这位花魁便掩面缓缓朝后退了几小步,再次朝着众人行礼,接着便走下舞台。
这位花魁如此以退为进的话术,使得在场的学子对她更加喜爱。
最终也不知是()
何人胆大,暗中起哄。
“学政大人,不如再请几位花魁?”
在场那些未有收获的商人见这些学子起哄,他们也忍不住期待乔安民的下一步举动。
若是这位学政在乎学子之意,那他们就还有机会。
乔安民望着眼前这些学子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只是将自己的脸色稍微严肃几分。
还不等他有多余动作,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学子就不敢再多言。
另一些学子即便再傻,也明白自己应该老老实实的。
乔安民见这些学子如此敬畏自己,他的腰杆也不自觉的挺直了两分。
随即,他中气十足的朝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学子开口道。
“各位才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就连本官亦不例外。”
“只是眼前这等佳人,各位才俊只可远观,而不可一亲芳泽。”
“可若是各位才俊他日有幸高中,那便是鲤鱼跃龙门,从此不相同。”
“届时各位才俊方知何为人间绝色。”
“各位才俊莫要因小失大,当谨记何为我辈文人安身立命之本。”
“本官言尽于此,还望各位才俊自行斟酌本官之言。”
这些学子听到乔安民这番由衷的提点之言,不少因现场环境因素影响,而暂时失去理智的学子们也都回过神来。
是啊,自己在干什么呢?
与其追捧这些花魁,还不如仔细打磨自己接下来的诗文。
如此,就算自己今后无法中举,也可能凭借自己的诗才而入某些大人物之眼。
就如现在台上坐着的那位滕王世子。
乔安民观察到不少学子都已听进自己的这番劝言,他的心情就又好了几分。
自己毕竟是学政,有敦促,引导学子向上之权。
做完自己应该做的,乔安民便给自己的幕僚使了个眼色。
刚刚是为了让这些豪绅出点血,自己才亲自上阵主持。
如今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再继续主持,会让人看轻的。
那位幕僚见到乔安民的眼色,他赶忙上前开口道。
“各位学子,这些花魁的表演都已结束。”
“接下来,这舞台便交由在座的各位了。”
“在场的诸多评委会为各位学子选出今日诗会的三鼎甲。”
“此三者除去可获得纹银一百两外,还可获得乔学政拜帖一封。”
“各位有才思者,均可上台挥毫泼墨。”
“此等诗会,喜文者不在少数。”
“尔等墨宝亦有被高价购得的机会,囊中羞涩的学子可莫要错过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