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年轻医者围绕着自家先生不停的念叨着。
“师父,咱们这医馆在京城声明不显,并未是师父你医术不高,实在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是啊,师父,我们医馆无人宣传,这京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也不知道您老的医术如何,再这么强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师父,难道您就不想去宁波见识见识来自大周各地的名医,不想与之一较高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弟子神色谦卑的看了自家师父一眼,随后他小声()
的喃喃道。
“还是说师父怕了?认为我们的医术会不如别人?”
一听这话,他面前的那位华发老者深吸一口气,眼神不满的扫了他一眼。
“你小子,觉得你的激将法对为师有用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色一滞,接着又继续开口道。
“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宁波与这些人比试比试。”
“也让他们明白,谁才是医圣真正的传承者。”
除了这些医馆,在这些大街小巷中,也有很多百姓开始讨论要不要让自家孩子走医学一道。
城西,某平房内。
一位正在浆洗媳妇的夫人望着正在做手艺活的丈夫开口道。
“当家的,咱们宝儿看着也不是考科举的那块料子,他也不喜欢你的那些手艺。”
“要不然咱们送他去学医怎么样?我可是听隔壁家李婶说了,将来学医也能和科举一样的做大官。”
“而且还说这大官跟那些锦衣卫似得,直接听皇帝陛下的命令呢。”
这丈夫听到自家妻子的话后,他立马怒目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妇道人家乱嚼什么舌根!”
“这隔墙有耳的道理不知道吗?要是被那些人听到了,谁的救不了你!”
这妇人在听到自己丈夫的训斥后,她赶忙低下了头。
要是夫妻之间在床头说说也就算了,要是院子里还敢这般口无遮拦,那还真是离死不远了。
那位丈夫瞧见自己夫人那举动,他嘴巴微张,想要安慰,但又碍于面子,纠结片刻后,又只能选择沉默。
沉默良久,这丈夫放下手中活计,拿起一旁的烟斗抽了几口,许久之后,他有些颓废的磕了磕自己手中的烟斗。
思来想去一番,他最后还是选择点头同意。
“孩他娘,这四书五经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可是学医不一样,我听说学医的费用都是由官府出的。”
“就算是最后没有通过那个考核,也能稍微了解一些医术,今后说不得就能自己为自己瞧病了。”
虽说自己真的很想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的手艺活,可手艺活做得再好,怎么能比得上做官呢?
这做官多么的威风啊,平头百姓谁见了官不要低人家一头啊?
而且如今学医的人数可比科举少多了,做官的可能性可比参加科举大多了。
将自家孩子送去学医的情况并未一家之相,京城内众多家中无余财的家庭都准备送自己的孩子去学习医术,谋求一条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