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治皇帝担心这些人再与自己兜圈子,便直接堵死他们的退路。
“若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来请安的,那今日便先到这里吧,朕乏了。”
仁治皇帝此言就像是掐住了他们的七寸一般,立马就让这些大臣们坐不住了。
工部尚书左兴国率先从位置上站起,朝着仁治皇帝躬身行礼道。
“陛下,如今正值黄河,长江汛期,事关两河之地的数百万百姓安危,臣以为应当加固河堤,以防决堤!”
仁治皇帝听到左兴()
国这番话,他表情严肃的点头回应道。
“左爱卿此言有理,事关我大周数百万子民,确实是大事。”
“那左爱卿想要多少银子?”
左兴国听到仁治皇帝答应之后,他面色兴奋的朝着仁治皇帝拱拱手回道。
“陛下,加固河堤之事,臣已写好奏疏,还请海公公代为转呈。”
海公公闻言,转头看了仁治皇帝一眼,瞧见仁治皇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后,他才走下台阶转呈这封奏疏。
仁治皇帝看完之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伸出左手不断叩击御桌,语气平常的发问道。
“左爱卿,为何往年河工之事只需一百万两银子左右,今年河工之事却开口向朕要八百多万两银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仁治皇帝的语气已经开始带着一丝寒意了。
“左爱卿,你给朕解释解释吧?”
左兴国察觉到仁治皇帝语气中散发的寒意,他的脸上瞬间冒出一些细汗。
赶忙用手擦拭了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后,左兴国才躬身解释道。
“回禀陛下,往年河工之事碍于资金问题,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故而需要每年加固河堤,预防水患。”
仁治皇帝听完这话后,他放下右手的奏疏,微微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左兴国质问道。
“那依照左爱卿所言,为何往年只能治标,今年就能治本了呢?”
左兴国瞧见仁治皇帝那认真的眼神,他便立马回应道。
“陛下,往年户部征收的税银属实少了些,九边各处都需要钱,工部研制最新火器需要钱,朝堂上下的各级官员皆需要钱。”
“还需要留一部分钱财用于预防天灾,准备赈济灾民。”
“故而我工部河工之事只能支取部分银两用于治标。”
仁治皇帝听完左兴国的解释,他认真的点点头。
“左爱卿,你倒是很实诚啊,河工之事是大事,朕不会不管,只是你这治本之策,能保两河百姓多少年安稳?”
左兴国一听这话,他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才行礼回道。
“陛下,老臣以性命担保,只要不遇几十年一次的大洪涝,臣可保两河之地百姓十年安稳!”
仁治皇帝听到这个保证,他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微笑。
“左爱卿严重了,你可是我大周的股肱之臣,朕可离不开你,别动不动就拿性命担保。”
“既然爱卿有此信心,那这银子朕出了,户部支取两百万两,朕的内帑再将这剩下的缺额补上,左爱卿还有其他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