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春生吓得慌忙止住了珠儿的话。
她只不过是祭祀大典前被君上要求画他的画像,用了他的毛笔,在私下和珠儿调皮地调侃过一句。
珠儿竟然在他面前口无遮拦。她本来在这位性情乖张难以琢磨的未来天帝面前屡屡犯错,已经是“吊着的马”了,还活不活了。
珠儿也意识到自己大嘴巴说漏了,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君上,我记错了,不是阿春说的!是那个谁……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越描越黑。
春生觉得乌云罩顶,完蛋了,她又得罪君上了!
“本君宫中这位胆大包天的不知名仙娥……可真讲究!”崇光君故意感叹道。
想用他的毛笔烤鸡涂酱料,天上地下唯有小夏的这个双生妹妹!老虫子叫她小祖宗一点也不屈才!
春生被崇光君暗点了,求饶不是,不求饶不是,只好毕恭毕敬地接了崇光君的话头恭维。
“君上英明神武,君上的仙娥自然胆大。君上讲究,君上的仙娥对长命宫的所有事自然也不敢怠慢。能用君上的毛笔烤鸡涂酱,是这位仙娥三生修来的福气,仙生莫大的荣幸!”
崇光君浅浅一笑,迈步去往御马监。
青书带着春生和珠儿跟了过去。
春生心有余悸,好在她以前时常被璞长老责罚,练就了拍彩虹屁的本领。君上似乎没有要责罚她,但是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想起来又在意了。就像这次故意不
给她解药一样!
“珠儿,以后千万别在君上面前提我了。”春生悄悄地对珠儿道。
“嗯!嗯!知道了!我忘了君上最近生你的气。不过他能让你出来陪着我玩,应该气消了吧。”
珠儿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委实有点理解错了崇光君的用意。
“唉……”
春生叹了口气,君上就算刚消了气,这次又续上了。端木金说得不错,都怪她口无遮拦,不懂恭敬,不知避讳。
来到御马监前,崇光君去选择适用的马毛,青书教授春生和珠儿制笔之术,详细地讲解了如何选毛、取毛、去脂、齐毛、去杂、梳理、理片、切毛、梳衬……
两人学得也饶有兴趣。
崇光君选完了天马毛,见三人还在忙着研究制作毛笔,便寻了匹白鬃骏马,抖仙衫飞身上马,脚磕马镫断喝一声,纵马持缰飞驰天际……
那长鬃白马一声长鸣引去了三人的目光。
马踏疾风扬青缦,
行云随走卷襟衫,
意气勃发飞驰去,
英姿飒爽纵天川。
他,人比马俊,马衬人英!
春生看得出神,君上平日里时常病怏怏的,竟也有这样英姿勃发的时候!
“青书!青书!我也要骑马!”珠儿兴奋道。
“你会吗?”青书问道。
“当然了!我家中也有马场的!”
珠儿从旁边拽来一批红棕马,飞身上马,运动做得大了点,“呲啦”一声,腋下的衣衫撑开了线。
“哎呀!衣服坏了!我不骑了!阿春你骑吧!
我去溜达溜达减减肥!”
珠儿把缰绳一丢,郁闷地去牧场散步了。她最近太慵懒,衣服都瘦了,确实该多走走跑跑。
“阿春,你会骑马吗?”青书问春生。
“不会。”春生答道。
“想不想学学?”
“嗯。”
春生也来了兴趣,君上的马骑得太洒脱!骑着马飞奔的感觉好像和自己飞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