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大为震惊,原来刘守成二人受了唐学志之邀,要攻打南日岛,于是他赶紧亲自前往巡抚衙门,面见熊文灿。
“大人,这唐学志胆子太大了,他自己私自调动大军也就算了,竟然将崇武、铜山两所的兵力全部拉了过去,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恐怕咱都不好交差啊。”蔡继善这会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却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了唐学志身上。
“唐学志,他怎敢,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真要攻打南日岛?”熊文灿听说现在大军恐怕已经到达了南日岛水域,说不定都双方都已经打起来了,脸上也显得无比惊骇。
“这个人简直太狂妄了,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听说他这一年来,一直忙着扩充实力,您是不知道,还有那洞头的杨七,现在和他几乎是穿一条裤子,这次调兵,听说也有洞头寨的份。
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他大陈山的生意都做到澳门去了,这不,现在调动大军这么大大事情,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蔡继善感觉熊文灿这会也有些动怒了,想起不久前发生在泉州城外的事情,令自己颜面尽失,差点害得罪了内廷的人,这会要是私调大军之罪做实了,一定要将这小子赶下去。
“蔡副使,那你知不道他为何急忙攻打南日岛,还兴师动众的,将刘守成和周林也拉上了,可是有何隐情?”
熊文灿邹起了眉头,他知道唐学志一向稳重,这次如此兴师动众,指不定和南日岛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他忍无可忍的事情。
如果他们集结兵力只是为了训练倒也无妨,要真如蔡继善所说,是为了攻打南日岛,那事情就严重了。
“有确凿的消息说,大陈山的一条商船在南日附近被劫了,还发生了冲突,不过死的人里面据说有唐学志的岳父。”蔡继善没想到熊文灿会盘问的这么详细,本来这件事情并不想告诉他,但不管什么事情,私调大军,肯定是重罪,搞不好人头落地。
熊文灿听说唐学志的岳父被杀,心中的怒火倒也稍微平息了一些,沉声说道:“岳父被杀,也是值得同意啊,蔡副使,你认为这事情咱该怎么处置。
蔡继善对于唐学志本无半点好感,真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过唐学志手握数千大军,即便是他这个巡海道副使也没有能耐治罪于他。
要是熊文灿能够发话,二人联名上奏朝廷,让朝廷发话,下一道懿旨,就算发兵剿灭了他又何妨。
“好,蔡副使,我看咱应该马上联名上一道折子,将此事奏明朝廷,诸彩佬为祸边海已久,漳州,福州、兴华等地百姓,受其祸害已久,今水师决定出兵剿灭此贼,永绝后患。”
熊文灿仔细一思考,平日若是想让唐学志调动大军,剿寇说不定还没那么容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如今福州、漳州等地,大灾刚过,自然没办法筹得这么多粮草军械,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倒不用他下令了,真是一石二鸟啊。
蔡继善一看,熊文灿表面上是剿匪,但此举分明有意包庇唐学志,当即也拉下了脸来,质问着说:“大人,你这样袒护此人,恐怕不妥吧,要是其他人都有样学样,起不乱了套?”
熊文灿摆了摆手,道:“蔡福使,诸彩佬之所以这段时间消停了一些,正是因为咱们的招抚之策起来成效,要放在以前,不光是福州,就连泉州沿海的一些县城都曾遭过他的兵祸吧。
现在咱能借着唐学志的力量将他剪除了,在朝廷面前,岂不是政绩一件,要是咱们反着来,将他逼回了海上,就凭福建水师这几艘船还能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