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也深陷重逢的感动无法自拔。
直到姜婉莹悠哉悠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相认了,那他们呢?”
她打了个响指,禁言咒一解,林惊春便迫不及待喊:“姐姐,别丢下我。”
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哭腔。
眼眶里包着一泡热泪,流转的泪光把本就深情的桃花眼愈发衬得像一汪醉人的清酒。
“姐姐……”他赤裸着上身,扒着门框边不住探头的模样像极了舍不得主人离家而哀哀叫唤的小狗。
姜婉莹坐在大门台阶上,把身后的兄弟俩挡得死死的,不过林惊春挠门的声音太刺挠了,她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阿南妹子,你说,这是你的姘头。”
纯一目光如刀,剜了不住叫唤的林惊春一眼,瞬间恢复成威严的纯一法师,清正低沉的嗓音有如佛门梵音,能涤荡一切污浊,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
“伤风败俗。”
说完,他扶起顾南,一手牵住她的手,一手捂住她的眼,沉声道:“顾南是我拜过天地,神魂交融的新婚妻子,万望自重。”
林惊春一边掉眼泪,一边抽着气回怼,“你一个和尚结什么婚,笑死人了。”
纯一:“我已归俗。”
林惊春狠狠吸了下鼻子,厉声道:“你骗人!你就是法源寺的和尚!”
纯一:“信不信由你。”
他拉着顾南就要走,林惊春急急喊住,“姐姐,别跟他走,他骗婚!法律根本不会承认一个和尚的婚姻!”..
纯一怒呵,“休要再口出狂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一手掐诀,似乎林惊春再说话,就要一掌打他身体里去。
姜婉莹适时插嘴,“阿南妹子,快管管你男人,他要把你姘头打死了。”
林惊春被她这话气得红了眼睛,怒瞪着姜婉莹的背影,“凭什么我是姘头,我才是姐姐的第一个男人,他只是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野骗子!”
姜婉莹闻言笑弯了眼,双手撑在台阶上,倒仰着头笑嘻嘻道:“真是个小可怜,你知道他和顾南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你祖祖祖姥姥都没出生他们就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谁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林惊春的脸色顿时红红白白,白白红红。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纯一今年二百六十三岁啦,但他容貌依旧,两百余年毫无改变,刺不刺激,他还能维持这个模样上千年。”
姜婉莹一边说一边捧着肚子笑,“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吗,他还能陪顾南上千年,但那时候你早死了。纯一不止是顾南的第一个男人,还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
林惊春看向庭院中的纯一,他的身形比他更加高大,更加威武,只是站在那里,便有凛然睥睨的威势。
林惊春知道纯一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他活了两百余年,但不知道他还能活千年不止。
他一个普通人,拿什么和纯一争。
林惊春的脸彻底白了。
姜婉莹见状乐得哈哈大笑,满院子都是她幸灾乐祸的笑声,“阿南妹子,你的姘头好好玩。”
顾南:“……”
姐妹,你真的不能好好说话是吗?
纯一也对“姘头”一词忍无可忍,“姜施主,慎言。”
姜婉莹指着纯一又笑了,“妹子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