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
滚烫的血肉,冰冷的皮质,交错的线条束缚住蓬勃健康的身体,有一种冲突而克制的美丽。
顾南低头,在他胸口留下一串嫣红的吻痕。
齐厌仰起头,双目迷离地注视着顾南的动作。
好似不止是看一个吻,而是看一场代表着占有的标记。
那串吻痕是顾南的名字,刻在他的心口,彰显着他的归属。
肌肤相贴,他仿佛被她的唇烫到了,肌肉微微颤抖,胸膛起伏的弧度越发剧烈,最后失力,倒回枕头里,只剩失魂的喘息。
他要疯了。
他疯狂地想要和顾南融为一体。
齐厌支起上半身,追随着她的唇向她索吻。
抛弃所有技巧,只有无尽的痴狂与渴求,“阿南,阿南……”看書菈
他焦躁地去脱顾南的睡衣,高挺的鼻尖在她颈间一顿乱蹭,炽热的吻急匆匆往下……
没有成功,他又被顾南推回了床上。
“别急。”
齐厌失神了片刻,眼中因过度的急切与隐忍而泛起了血丝,眼尾连到颧骨一片绯红,仿佛醉深了,快要失去意识了。
“阿南……”他难受地呢喃,眼中倒映着顾南模样,却没有焦距,被欲望支配着陷入了痛苦的煎熬,隐隐起了哭腔。
“阿南,我要,给我,你给我……”
脖颈、锁骨、整片胸膛都泛着漂亮的粉色。
顾南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心理上的满足已经超越了身体上的快乐。
顾南恨不得把这一幕拍下来。
但她理智尚存,没做这种荒唐事,只把解下来的皮带扔到床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
正要去解他的裤腰纽扣,房门突然传来“滴”地一声清响,是门锁开了的声音。
顾南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酒店又不是公园,哪能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来?
齐厌被欲望冲击得脑子都懵了,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声响,见顾南停下,还急急忙忙握着她的手去解。
“咔哒——”
门开了。
还有鞋跟磕地的脆响,急急往床边走来。
顾南一惊,完球,不会是扫黄的吧?
连忙拉起被子给齐厌盖上。
手忙脚乱又惊慌失措的样子活像出轨的渣女给小三遮羞。
齐厌也听到了,却好像知道来的人是谁,偏不盖,反而一脚把被子蹬到床尾去了。
还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扣着顾南的后脑吻住她的唇。
来人走到床边停下,顾南被齐厌用力抱着,挣扎之余,只能在余光中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黑西装,黑大衣,还有一张黑沉沉的脸。..
是崔劭。
齐厌眼睫微掀,迷醉的眼神暧昧得能拉丝,偏偏眼底又闪烁着挑衅的微光,这个本就充满了作秀意味的吻愈发变得像一场战争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