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冷战都受不住,成佛是不是也有点勉强?..
顾南又瞥了一眼,纯一剃了胡子,剃了头发,不知是动作太急还是天气太冷,额角刮出了一道寸长的血痕。
他没注意到,血珠半凝,已经缓缓滑到了眉尾,像一抹艳丽至极的朱砂突兀地点在浓密的剑眉中。
顾南别过视线,不打算提醒。
提醒了他就知道她在偷看他,之前的冷脸白做了。
金乌西垂,金色的阳光从洞口落到了纯一身上。
他端坐禅定,浑身笼罩着光晕,像一一尊塑了金的佛像。
血珠彻底干涸,凝固在眉间,愈发显得美艳妖异。
顾南看了一眼,起身离开山洞放风。
大胆开麦,没有一个南方人能够拒绝漫山遍野的大雪!
顾南夯吃夯吃滚雪球,雪人堆了一个又一个,可惜没有合适的衣服,不然就能打扮出雪人一家了。
太阳彻底落山,顾南意犹未尽地回到山洞,纯一正摸黑在箧笥旁吃饭。
干巴巴的饼子,硬邦邦的咸菜,渴了就去外头抓把雪,吃的那叫一个凑合。
顾南又思维发散想起去年春天问德昭的那个问题,这样吃肠胃功能真的好吗?
啊,不过不关她的事,她现在是鬼,不需要吃东西。
大概是她看的时间久了,纯一以为她馋了,停下动作问:“你想吃?”
“不想,你吃。”顾南坐回去,犹豫一下才道:“你额头流血了。”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