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鸿被齐厌几句话戏耍的颜面尽失,气的脸色铁青,甩手就走。
崔明珠本就偏向裴星,齐厌还油盐不进,更没有好话可说。
一句客气话也没有,虚伪的开端,荒唐的结尾,就像一场浮夸的戏剧,落幕时全是笑话。
顾南抱住齐厌的腰,“别伤心,为他们伤心不值得。”
齐厌回抱住顾南,低着头,将脸埋在肩窝里,在一片柑橘的清香中轻蹭着摇了摇头。
这么多天,他早就想清楚了,或许他这辈子就是父母亲缘淡薄,错位的苦难无法转圜,失落的亲情也不再期待,就这样吧,有顾南就够了。
浮萍生根,孤鸿归群,有顾南在,他就不是孤家寡人。
齐厌轻轻在顾南雪白的颈后咬了一口,湿漉漉的舔吻,水声啧啧,涩情又诱惑。
他故意压低声音,拖长了沙哑的尾音,意味深长的腔调弥漫出勾人的魅意,“今天晚上我戴手套好不好?”
话题跳转的太快,顾南毫无防备被创上高速,脑子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炸的她神思不属。
在这种事上齐厌总是花样百出,很多时候他比顾南还要了解自己,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举一反三,最迟第二天就会以前所未有的新奇刺激回馈给她。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那只只套着两根手指的绘画手套,上好的黑色皮料,冰冷的银色金属扣环,碰上温热的肌肤时,会让整条大腿都颤栗发抖。
“好不好?”齐厌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吻的用力了些,后颈那块小小的肌肤被的啃咬发烫发麻。
顾南被他咬的轻喘一声,腰一下子就软了。
好,当然好。
床上的齐厌比床下的齐厌还要顺从,事事以她为先。
她怎么说得出那句“不好”。
不过失算了,在这个对一眼就能天雷勾地火的年纪,怎么可能忍得到晚上。
两人午觉都没睡完就开始划船,一直划到天色擦黑才堪堪停下。
手套已经掉在了地上,黑色的皮料在昏黄的日光下折射着润泽的光芒,仿佛经过了一场仔细而精致的保养,浸透了上好的油脂。
顾南趴在床沿,小脸红扑扑的,眉眼间春情未散,唇瓣丰润,透着绮丽古怪的红,嘴角破了皮,那一处便格外的暧昧鲜妍。
她瞥了眼皱皱巴巴可怜兮兮的手套,红着脸,心有余悸地别过视线。
就差一点。
她差一点就在齐厌层出不穷的手段中堕落了。
还好她心志坚定,没让黑芝麻汤圆得逞。
顾南抬起软绵绵的手抹了把汗,这日子是越来越难挨了。
“阿南……”
齐厌从背后拥上来,柔软的双唇落在颈后与肩头,沙哑的嗓音带着事后特有的性感,像是粗粝的砂纸直接擦在心尖上,又麻又痒。
他不知疲倦地吻着她,时轻时重,似有些慵懒的倦怠,却又仿佛不知餍足。
“我想结婚。”他哑声道。
“我们能不能先办婚礼。”
顾南拉了拉被子,但被芯已经被蹬的乱七八糟缩成一团了,被套上黏糊糊的,肤感有些怪异。
她皱了下眉,“得先领证。”
还先办婚礼,年纪不大,想得倒美。
齐厌当然知道现在法律只认结婚证,但又有些不甘心,他想拥有她,从各种意义上拥有她,然后以最名正言顺的身份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