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看片路过小情侣的姚璐:小伙子你真相了!
老板不当人,他竟然想当三!
千万要守好你的女朋友,姓崔那老小子最喜欢玩趁虚而入这招了!
顾南没觉得崔劭喜欢她,顶多是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犯贱了,但第一次见林腊月吃醋,还挺有意思的,当即哄道:“好,听你的,离他远点。”
林腊月小粘糕一样牵着她的手晃来晃去,“还有几张,拍完我们就回家。”
顾南任由他牵着,有些享受在校园里的感觉。
林腊月趁着姚璐看片子,悄悄把她拉到树后。
枝繁叶茂的香樟树像伞一样笼罩着树下的人,翠绿的叶子在微风中婆娑作响,油润润的叶面像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着金色的阳光,耀眼又漂亮。
林腊月把顾南推到树干上,弯下腰去,小声说:“姐姐,亲一下。”
她抬眸看向他,他害羞的耳朵尖都红了,看她的眼睛又水润又明亮,亮晶晶的,像两块浸透了雨露的黑曜石。
一般的成年人没有这样清澈见底的眼睛,这样的目光是小动物才会有的。
而且他的容貌实在是过分美丽了,这样精雕细琢的完美,时常让顾南惊叹造物主是如此偏爱于他,竟雕琢出这样精美的杰作。
顾南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也完全没有理由拒绝他。
于是她道:“再下来一点。”
林腊月再弯下去一点,还体贴地偏了一点弧度,好让顾南亲他的时候不撞到他的鼻子。
顾南轻笑着在他唇上落下浅浅的一吻,调皮的指腹划过他凸起的喉结。
红唇微张,青涩的茶香便被潮湿的热气裹挟着幽幽吐露出来。
“我给你想了一个新名字。”
湿漉漉的双眸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微微偏着头,乖巧的像一只小狗。
“惊春。”顾南轻声说。
“你生在腊月,就取雪中君子梅花做名,凌霜傲雪,风骨峥嵘,希望你也能像梅君一样冰肌玉骨,凌寒留香。好不好?”
林腊月愣愣地看着顾南,听着她口中一个一个吐出来的词语,心跳都要停止了。
花中四君子之一的梅花,剪雪裁冰,清癯孤寒,向来是高洁志士的代表,顾南对他的期盼之殷切,他哪里配得上?
他想反驳,但顾南已经继续说下去了,“破腊惊春意,凌寒试晓妆,出自宋代尤袤的《腊梅》,我们就取‘惊春二字,惊冬迎春,惊春而不争春,林惊春,刚好和惊蛰的名字也对上了。”
林腊月已经完全愣住了。
他贫瘠的语言体系在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学过的诗文词藻也完全形容不上来心里说不上是喜多一些还是还是惊多一些。
顾南脱口成章,连名字的来源寓意都给他说的清清楚楚了,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应对。
“你这是什么反应,嫌不好听?喜欢不喜欢?”顾南晃着他的手笑。
林腊月慢慢回过神,哑声说:“好听,喜欢。”
当年他爸妈给他起名字就是用节气,他腊月生就叫腊月,腊八生可能就真如顾南所说叫腊八,让人丝毫感受不到来自父母的喜爱与期盼。
他顶着这个名字浑浑噩噩了许多年,突然有一天顾南和他说,既然他生在腊月,那么希望他能和梅君一样品性高洁,坚贞自守。
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