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听得没错,风雪楼的酒香飘入相心寺内,现在已经叨扰到佛祖清静了。”
高大老和尚始终低着头,看不清面目表情,又道:“施主能否将风雪楼的酒香遮掩一些呢?”
“不能!”
陈渊气不打一处来,简直莫名其妙,不耐烦道:“你可真有意思,还扰乱佛祖之心,本少看是扰乱了你个老秃驴的心吧?”
只见高大老和尚无奈摇摇头,仍不抬起眼睛看人,又道:“施主,咱们就事论事,你为何口吐脏言呢?”
口吐脏言?
老子还特么口吐芬芳呢!
陈渊被气得笑了,觉得眼前老和尚挺有意思,于是他转身对身后的大妖兄弟们吩咐道:“哪个兄弟不忙,给本少拿个椅子来,本少要跟对面的大师探讨探讨佛法。”
“阿弥陀佛。”
高大老和尚又道:“施主,老衲不愿与人言说佛法,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一问能否遮掩酒香。”
只见风雪楼内有个狮头人身的大妖兄弟搬来个椅子,放在陈渊的身后,恭敬而道:“老大请坐。”
“嗯。”
陈渊坐下后,对大妖兄弟摆摆手道:“兄弟,该忙忙,别耽搁挣钱。”
“知道了老大。”
狮头人身的大妖兄弟躬身后退,去酒楼内跑堂去了,心中兴奋起来......
我给老大搬椅子了!
回去跟兄弟们可有的吹喽!
此时陈渊坐在风雪楼大门外,也不耽搁客人出入,酒楼照常营业。
“大师,本少都说了,不能遮掩酒香。”
陈渊很是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若有若无,略带玩味。
“施主,既然如此,老衲返回相心寺了。”
高大老和尚说完,转身就要迈步,却被拦在原地。
只见陈渊手中凝聚出一柄骨剑,而后由天空划了个半弧,砸进老和尚身前地面。
砰然一声闷响,剑身涌出强大剑意,吹得高大老和尚的身上袈裟直向后飘荡。
老和尚吞咽一口唾沫,虽然年轻人气息较为和善,暂且没有看出任何伤人之意。
可对于老和尚来说实在有点暗恨后悔,为何就非要来平顶山选址建造寺庙,真是鬼迷心窍了啊!
不对,是财迷心窍,更是酒迷心窍啊!
之所以高大老和尚在平顶山建造寺庙,就是因为看在风雪楼的名声在外,即便关门百年之久,可地标性建筑风光,依旧可以引来香客。
怎知风雪楼突然开业了,近几日老和尚在相心寺院内,闻着对面酒楼的酒香实在控制不住酒瘾了。
酒虫被勾起,又不好当着香客的面出来买酒,只好装模作样的找个说辞请求陈渊遮掩酒香。
此时此刻高大老和尚在心中泛起嘀咕,不知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应对?
“大师,为何要走啊?”
陈渊望着不远处高大老和尚的背影,双手插在兜里,大声而道:“大师不是要就事论事吗?”
“既然大师不愿言说佛法,那就把事情说明白,再走也不迟!”
“不然搞得本少云里雾里的,你倒是潇洒走了,我心中成结了。”
高大老和尚狠狠一咬牙,转回身来,低头而道:“施主,凡事讲究善缘,何必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
陈渊眉头一皱,笑容散去,问道:“今日是你来找本少,怎就说成是本少咄咄逼人?难道不是你一直要求本少遮掩酒香吗?”
“再说,风雪楼和相心寺,咱们都是邻里邻居住着,有点()
酒香菜香飘进飘出不是很正常吗?”
“阿弥陀佛。”
高大老和尚深呼吸口气,又道:“施主,老衲有错在先,这就给你赔礼一声啊!“
说到最后,高大老和尚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了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