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杉被逗笑了,把手里最后一颗糖花生塞给他,故意逗他,“你跟我爷爷争什么。”
“啥?咱爷不早走好几年了,”廖胜利嚼着花生,心情终于转好,不解的问,“咱爷是43年底没的,狗剩那小子是44年八月出生的,差好几个月呢。”
廖杉故作一本正经,“你以为人一没了就能紧接着去投胎啊,到了地府还要考核呢,只有表现好才能获得投胎的机会,表现不好就要继续打工,咳、干活。”
廖胜利惊了,“做鬼还要干活啊?”
不想在堂屋里继续听大人们吹嘘的廖二哥出来透气,正好听到两个小孩说话,廖爱党没好气的瞪了廖杉一眼,“别忽悠了,再给忽悠瘸了。”
廖杉嘻嘻一笑,这不是解压嘛。
不提之后廖小弟真的对廖中华小童鞋的处处关照,学生们又开始上学了。
新学期,高三班上的同学们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廖杉开始记笔记了。
赵伟明、陈荣华、陈兴昌和李强国已经接受一个小丫头当他们老师的事实,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他们那点身为男性的优越感和嫉妒心已经直接被碾没了。
而现在这个在他们眼里什么题都会的人突然又开始学习了,而且态度十分刻苦认真,这怎么能不吓人?
一时之间高三所有人都紧了紧身上的皮,也更加努力了。
李德盛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里面快要溢出的认真学习的气氛,很是欣慰。
廖杉心里苦,她可是要造飞机的,不拼命不行。
就在她学得昏天黑地时,她不知道,一个谣言早已悄悄在附近几个村子里流传起来。
过年期间各村人互相走亲戚,聚在一起聊家长里短,陈磊他娘故作不经意的和亲戚们聊起,“我家磊子期末考试考了班里第三呢,我看呐,一个大学跑不了的。”
其他妇人立刻附和,“哟,那你们陈家村不是又要出一个大学生了?”
陈母捂嘴笑,“不止呢,我看陈荣华和陈兴昌俩小子也有戏。”
众人奇怪,现在大学这么好考了?
陈母解释一番,她们才懂,原来是有个特别聪明的小丫头带着这些高三的孩子一块学习。
陈母感叹,“我感觉啊,这丫头和我那侄子是一类人。”
众人惊叹,后来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也提起,还有人问到了赵伟明他娘的面前。
赵母表情淡淡,“确实有这么一会儿事,我听我儿子说起来过,有个同学的妹妹跳级和他们一起读高三,还给他们上课。”
这下可了不得了,妇人们哪儿见过能给人上课的丫头,也是跳级读书,还真是和陈寡妇那个考上大学的儿子一个样!就这样,在廖杉不知情的时候,她已经成为过年时期的热点话题了。
只是这话传着传着就……
“你听说没,廖三勇家的那个闺女和陈寡妇家的那个大学生儿子是一类人,都是神童!”
有人只听了半截,就拿去说嘴。
“你听说了没,廖三勇家的那个闺女和陈寡妇的儿子是已经定亲了!”
到最后,谣言都舞到正主面前了。
陈娟放下手里的水桶,问旁边地里的妇人,脸上表情茫然,“你说啥?”
“我听人说你儿子定亲了,打算啥时候办酒席啊?”旁边地里姓孙的妇人大咧咧的问。
她儿子定亲了,她怎么不知道,“和谁啊?”
“廖家村那个特聪明的丫头。”孙大娘奇了,“你儿子定亲,你这个当娘的不知道啊?”
陈娟无语,“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
孙大娘见状,立刻就知道是外面传错了,“害,我还以为是过年那阵小王放寒假回来定下的呢。”
“别提了,就刚上大学那年回来过一次。说是课业繁重,这都一年多没回家了,跟去当兵了似的。”陈娟瘪嘴,没好气的说。
孙大娘安慰道,“孩子爱学习不是好事吗?你说说周围几个村的谁不羡慕你啊!”
陈娟闻言心里好受了些,又悄悄挪了两步凑了过去,好奇的问,“嫂子,廖家村那丫头是谁啊?”
“就是廖老三家的闺女,过了年才十六,听说不光是跟着她二哥读高三,还给高三的学生讲课呢……就没听说十里八乡哪个姑娘有这么聪明的,和你家小子配吧?所以我这不才听信了谣言……”
另一位当事人此时也听说这件事了。
廖杉从翻开的书里抬起头来,满脑子的伟人语录背得她昏天黑地的,学懵的眼睛茫然的眨了眨,“你说啥?”
陈磊笑得狡黠,嘿嘿两声,“听说你和我表哥定亲了?那以后咱也算一家人了吧?”
廖爱党也从数学的苦海中挣扎出来,惊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