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激素的鸡蛋也该是这样。
任檀舟没有季仰真那么挑剔,两口吃完之后很中肯的评价说味道不错,附加价值比较加分。
要是打击了季仰真给他带礼物的积极性,那下次肯定是没有了。
......
左右没有邻居,运动到再晚也不会被投诉扰民。
虽然是周末,但这周季仰真需要调休补班,可他一不小心睡过头,上午十点半才匆匆忙忙的赶到办公室打卡。
隔壁组同事的红娘会所项目也敲定的异常艰难,集体相亲会安排在今天晚上七点,号称是只有优质的客户才能拿到这场的相亲会的入场券,另需支付门票1520,会员臻享。
如果只说门票价格有些人可能会望而却步,可增添了门槛设限,直接把握住了消费者心理,够得上够不上的都投了资料过来,那么重点就是资质而非超出市场价的门票定价。
季仰真在农场的时候就被那位同事软磨硬泡,电话都打了三五遍,最后实在过意不去才答应他考虑这件事。
跟所有的社交晚宴一样,参加的人都需要着正装礼服入场。
大家都捣鼓得非常成功人士社会精英的模样,季仰真也不想自己显得太随便,还特意去公司楼下的理发店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额头看起来也更加利落一些。
相亲会的流程他提前熟悉过,每个人的胸口或是手腕上都会别一支红玫瑰,季仰真去的比较迟,等他到签到入场的时候,就只分到一支蔫了吧唧的玫瑰花苞。
看着不像是什么好兆头,有的人是无所谓,但有的人就很忌讳。旁边路过的omega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问需不需要为他更换一朵别的鲜花。
桌上还有两支绽放的茉莉。
季仰真果断舍弃了玫瑰,选择其中一支茉莉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正厅里有一个巨大的舞池,擅长交谊舞的人们早已跃跃欲试,而无心跳舞的那些人则是片刻不停地用眼睛在整个大厅里寻找自己的目标。
前二十分钟是自由交流的时间。
季仰真端着一杯劣质干红游走在茶点台,把那些甜的发齁的小蛋糕尝了个遍。
简直场控的同事实在看不下去,冲他挤眉弄眼,“哪有人花小两千的门票钱就为了进来吃东西的,你怎么不去楼上酒店吃自助餐呢,那里只要588一位。”
“那些omega冲你抛了多少媚眼了,你就不能敬业一点吗?”
季仰真只好扔下盘子,主动搭讪了一位身材火辣的omega,可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对方就急不可耐地依偎过来,亲昵地附在他耳边说道:“下面还要走流程,先生如果觉得麻烦......”
一个omega说得话过于直白露骨也不太礼貌,他剩下的话淹没在风情万种的笑容里,一张薄薄的卡片塞进了季仰真的裤兜里。
季仰真得体的表情有些绷不住,被他的奶油甜香迷得寻头转向,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婉拒了那张房卡。
这种omega也需要相亲,随便一个夜店就够他发挥了吧?
为什么还要花这笔冤枉钱。
季仰真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人群里,不与任何人有视线的交汇,这也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谈话。
七点二十的时候,大厅里的水晶灯熄灭,整个环境都变得漆黑,人们围着长桌顺时针走,在音乐停止的那一刻,灯重新打开。
隔着桌子站在对面的那一位,彼此之间有十分钟的固定交流时间。
季仰真怎么也想不到,恢复光明之后,自己对面站着的竟然会是周秘书。
他的表情从错愕变成恼怒,然后旁若无人地扯着周秘书走到边上,“任檀舟让你来这里看着我是吧,我说他昨天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呢,感情当时就想好辙了......”
周秘书看起来很尴尬,手里的红酒被他拽得差点没端稳,“误会误会,少爷,真的是误会。”
周秘书是相亲会中途进场的,他的衣襟前别着跟季仰真一样的茉莉。
“什么误会?”
他不狡辩还好。
季仰真听得火大,往墙上一靠,“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不好使,把我当傻子......你别告诉我你出现在这里是巧合,我还真不相信,盐京就这么小?”
周秘书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被盯得狠了才默默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少爷,我是这家相亲网站的白金会员。”
入会时间是一个月前。
季仰真:“......”
“我真不知道您今天会来,任总......”提到自己的老板,周秘书的状态变得十分肃然,他清了清嗓子道:“任总没交代过我这样的任务,今天纯属巧合。”
季仰真一向认为他们主仆两个是一丘之貉,“你需要相亲?别开玩笑了周秘书,以你的条件会沦落到像颗白菜一样摆在货架上任人挑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