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风雨终于停歇,室内尽是暖意盎然。
窗前惩罚得够了,傅思漓彻底得了教训, 一边哭一边承诺着再也不去看了, 他才终于舍得放过她。
男人抱着她去浴室里洗了澡, 然后又仔细把她身上擦干,抱回了床上, 像是抱着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
身上重新变得干净舒适后,傅思漓终于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可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瘫软在他身上, 脸颊还泛着潮红。
“渴了...”
裴时隐只好系上睡袍的带子, 起身拿来水,然后端到她唇边喂她。
傅思漓抿了一口,细眉轻拧,像是不太满意似的。
“想喝冰水。”
男人抬手擦了擦她唇角的水渍, 动作温柔。
“太凉, 会腹痛。”
她的肠胃有多娇气,总得有人在身旁管着。
傅思漓不满撇了撇嘴,嗓音里还沾染着绵软的音调。
“就喝一点点.....”
他有些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妥协了。
等冰凉的水顺着食道流进去,傅思漓才终于觉得没那么燥热了,消耗了太多体力, 困意也阵阵袭来,歪倒在他的胸口, 蹭了蹭。
“灯好亮.....”
他只好又起身去关灯。
就这样来来回回指使了他好几次之后,床上的人才总算消停了, 难伺候得很。
裴时隐把人拢进怀里,看见她雪白纤细的颈后也有他的指痕。
他情不自禁,又低头去亲她:“故意的?”
他都折磨了他一晚上,她折腾他几次怎么了。
从昨晚开始,他就食髓知味,好像怎么都不够似的,一遍又一遍。
一边在心底默默腹诽,傅思漓却又不自觉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感受着男人身上传递来的温度。
大概这就叫事后温存?她也不知道。
她记得她之前在哲学书里看过一句话,人总是对喜爱的人或事物产生占有的欲望,却同时也渴望着被对方拥有,从内到外,从身到心。
说的大概就是此刻的感受。
房间里静谧无声,与他依偎在一起时,困意又少了几分。
傅思漓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的手上,看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有些熠熠生辉,心念不禁微微一动。
这对婚戒是去年裴时隐让人定制的,她的那枚上的钻石很大,她怕刮花弄丢,所以平时不常带。
但是他的这枚是素戒,平日里戴着也很低调。
好像从结婚那时开始到现在,裴时隐便没有摘下来过,戒指下的一圈都比其他部位要白一些。
还有手腕内的那道凹凸不平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但疤痕却是无论如何也会烙下了。
就在她怔然失神时,他忽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肌肤相贴处传来,让她的心尖不觉颤了颤。
他嗓音低哑,夹杂着丝丝引诱:“不想睡的话就再来一次。”
傅思漓立马回过神来:“不要,困.....”
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身形已经再度覆了下来。
夜晚漫长而寂静,窗外的月光再次盈盈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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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晚体力透支过度,傅思漓竟然昏睡过去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北城的家里,应当是裴时隐抱着她上了飞机,她睡得很熟,所以浑然不知。
裴时隐还有公事,下午还要和一家地产公司签合同,把她送回家后就出门了,难得体贴地没有吵醒她。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傅思漓彻底了无困意,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公司午休的时间,还能赶得上下午的组内会议。
没想到傅思漓会突然出现,工位上的孟桃吓了一大跳。
那天裴时隐突然出现,恐怕也把孟桃和林博远吓得不轻。
见状,傅思漓的心里顿时更愧疚了:“抱歉啊,当时吓到你们了。”
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孟桃连忙摆手,先观察了一圈四周没有人听着,才小声悄悄地回:“没有没有,我就是比较惊讶.....”
有一种神仙下凡和他们做同事的不真实感。尤其是傅思漓平时相处也并没有任何富太太或是千金小姐的架子。
谁也想不到大家茶水间里聊聊八卦,正主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