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冒充小花狗,再怎么变还是和麒麟偶长一样!”
麒麟这几天每次进婚房,都看到麒麟偶在地上,他每次都拾起来轻轻放回金朵床上。这次,那麒麟偶竟皱巴巴脏兮兮的,那是金朵一顿手揉脚跺后摔在地上的。
“还变成小狗骗我!费劲心力地照顾我,说那么多好听的,不就是要我留下吗?!死麒麟,死麒麟,跺你,跺你!”
麒麟来了,她又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动。
饭桌上,麒麟道:“金朵,不用再吃一口,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金朵,我们好好吃饭,你的身体彻底没事了,我就解开你的修为放你走。”
“什么?放我走?”金朵心道。
金朵没事的时候自己想着,“他会放我走吗?”
一晃又是几天,“不能信他的!他不过就是说说,他始终想让我留下,他就是拖延时间,对我好好的样子,然后让我相信他!看这都过了好几天,没解我吧?!”
“还不解我修为,我都会跑了,看不到吗?撒谎!——啊呀!他要一直不给我解又就这么一直把我困在这里怎么办?万一他再发疯打我……”
金朵浑身一激灵。
“怎么办!怎么办!”她绕着山边儿走着,“上次跳山差点一命呜呼,这下边也不知是什么地貌。”她探头扒眼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跳山。
金朵认定麒麟不会放了她。而且思想越来越陷得深,想到未来可能还会被麒麟一次一次打,她绝望地道:“他都杀人。,我要怎么做才能摆脱他。既然离不开我就——”
她用手怼怼墙,居然还是软的!那就是说,药仙宫软化术还在,撞头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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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朵坐在床上,她慢慢地抬起两手,看着,她的视线落在了指甲上,她把指甲对着自己脉管刚一使劲要划。麒麟凭空落在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腕子,麒麟看着金朵,淡淡道:“是我疏忽,该给你剪指甲了。”说着变出指甲刀把金朵的十个指甲剪得秃秃的。
金朵在心里骂:“监视我,一直在监视我!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不过他不来——”
眼前立刻浮现出一滩血旁,自己冰冷地倒在那儿,金朵一波棱脑袋,“頤頤頤,换个死法。”
她在山上捡回一块石头,感觉算比较硬了,她偷偷拿着石头对着自己的咽窝怼住不动,“咳咳咳咳!”一顿剧烈的咳嗽,一把扔了石头,“这个死法也不好!”她似乎听到空中有一声轻笑,不知是不是自己幻觉。
“诶?!不对呀!为什么我要死?!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他做错了么,应该他死才对啊!”金朵突然头脑中思想反转。
于是她开始观察麒麟。
“啊!他和鹅兵园蛛兵一起晚上住婚房外右屋了。凌晨会出去一趟撒药种采药,白天其他兵会换着出去撒种采药,他们都在宫里做药。再有就是吃饭。——看来只有晚上有机会。”
这晚,金朵静静地躺着,丑时已过,金朵蹑手蹑脚地起来,轻轻推开门,狠狠一愣,就见鹅兵站在门口,瞪着眼睛,可是细一看,这家伙睁着眼在打呼,他睡着呢。
金朵从他身边走过去,鹅兵的眼睛“叮”一眨,心道:“看看夫人要干什么!”原来他是醒着的,门一动他就感到了气流有变,但他装睡。
金朵又轻轻推开右门,她来到麒麟床边。
此时,麒麟呼吸匀畅,轻鼾徐徐,他是真的睡着。金朵定定地看着麒麟,“就是这个家伙!”
金朵摸摸手里的石头,猛然觉得这个凶器不太好,怼自己都忍耐了一会儿没死,——得改个办法。
她静静看着麒麟的脸,高高的眉骨,挺如山峰的端庄鼻子,花瓣一样的嘴,整张脸威严,却也魅惑得动人,那是一种让人入迷的畏惧的吸引,像毒药,想看,又怕。
金朵痴了会儿,“我在想什么!”
她重新审视,“哪里能一击致命呢!”她的眼光落在了麒麟骨朵般的喉结上。
没有什么工具,她慢慢地低下头,慢慢地,头埋进了麒麟的颌下,张开嘴,一口咬向喉结。
睡梦中,麒麟猛觉喉间一压,他条件反射“腾”坐起来。
金朵弯着腰,头正在颈上,牙刚咬到喉结,力还没咬结实呢,麒麟坐起,直接把她掀翻在地!她姿势没变,“嘭”以一个直角摔坐在地上。
麒麟手不自觉摸向喉部,金朵愣了下,看着醒来的麒麟,“嗷儿”一声跳起来跑回婚房。
麒麟下床追进婚房。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不要杀我!不要!不要!不要打我!不要!不要!九弱,九弱救命,啊咳,啊——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不要,啊——……”
金朵缩到墙角的最里边,蒙着被子剧烈战抖着,被子也一起像发抖的浪涛,金朵语无伦次地震恐惊叫,最后哭了。
麒麟伸出手想扯下被子,可他抬着手臂,停在了空中。.
麒麟站在床边,心中悲痛异常。
“金朵怕到如此程度,是我伤她太深。”
同时,麒麟心如刀绞。
“她恨我,恨到想杀了我。”
麒麟看着一直惶惶抖成一团的被子,压下自己的心伤,柔和地道:“金朵,不怕,没事的,就算你杀我,我也不会怪你,我不打你。不怕,不怕。我出去了,金朵不怕。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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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早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喉结上有一圈牙印,还有几处轻微露出点血痕。他的咽部很疼。他用几层纱布仔细地绕颈缠了一圈。
昨夜剩余的时间麒麟再也没睡,他想:“到时候了,该放她走了。”
“越想留下,越留不下,越想得到,越是失去。”
早饭,麒麟像没事似的坐下来,像往常一样和金朵一起吃饭。
金朵乖乖地做好,怯怯地看着麒麟。
麒麟一边给金朵盛粥一边说,“我知道你已经恢复意识了,从你第一次把麒麟偶扔在地上我就知道了。你不必怕,我说放你走,就会放你走。是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到现在,我还没想透彻。这样,我们定个时间,下月十六,无论我想没想明白,我都解了你修为,放你离开,可好?”
金朵轻轻地道:“真的?”
“嗯!真的!他们作证。”说着一指旁桌的鹅兵和园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