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别事,我们就回了。”火枭道。
黛须边转身边扬手道别:“好好照顾夫人!”
火枭叮嘱道:“明日就开始上课了。你也注意休息。”
送走了二人,麒麟站在浮山平台上,眼望乳白色温暖的浮山层天界,可是他的心冷得如冰窟一般。
金朵从醒来恢复意识,脑袋里就一刻不停地在思考,“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这样?!他是不定期没预料发疯吗?他清醒时看着挺正常的,对我看起来也可以,为什么?!他是有什么病吗?不像啊!”
“怎么办!他打我,他问我‘留下来吧"我心最后还有点动摇了,可是他这样怎么可以!”
“不对,我不能留下,他清醒的时候也不是对我好,他不同意离婚就封我修为,我不吃饭他总是定住我喂。”
“他百般照顾我对我好就是要我留下,可是留下之后呢,如果留下,以后的日子难道就是他把我喂好我恢复好就打我一顿,再喂好再恢复好再打我一顿,……”
思及此,金朵被打浑身的剧痛、内脏的撞击又冲击进脑海,那是怎样的摧残!想到被控制在药仙宫内不得脱身,前路是可见的如此惨绝,她如坠进万丈冰渊,寒冷,深入骨髓的寒冷,疼痛,茫茫无边,还有鲜血就像,漆黑的夜,涂满整个身处的世界,无助,无望,绝望。
“我将生不如死。”
她不要吃饭,她不能吃饭,吃饭是接受他的好意,吃饭是身体变好离下一次被打更近,“我不要!”
金朵闭着眼,可她感觉得到麒麟在注视她,感觉得到麒麟在靠近她,感觉得到麒麟要迷惑她。
“不要!什么都不要!”
她记得那疼痛,那骨头断裂的疼痛,那鲜血,那鲜血涌入口的腥腻,那企望,那企望虐打停止的哀绝。
她在发抖,她不知道,她一直在发抖,她在出汗,全是冷汗,不受控制。这是一个凶险的兽窟,她是这()
兽窟中的摆设,她是他的玩具。
“不要!不要和他有任何关系!”
麒麟站在浮山平台上,沉思了好一会儿,他一飞身,去了司水宫。
司水宫中,九弱见麒麟到来,很是意外,惊喜道:“麒麟?!——可见着你好了,今日怎么想起来司水宫?”
“九弱,”麒麟深沉地道:“帮帮我。”
见麒麟面色很是肃穆,“怎么了?”九弱问。
“金朵病了,我想请你帮我照看她。我……我有些不方便。”
九弱“嗤!”笑了下,“不方便,你都是她夫君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见麒麟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满期盼,答道:“行!没问题,我帮你照看她。啊,还真是巧,火君前日刚接回了司火的职责,我现在除了上午外出司一圈水,还真是很空闲。”
麒麟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喜色:“麒麟先在此谢过九弱仙子。”
“诶,你不要这么客套嘛,从你们结婚我也没再见着金朵,刚好此番,我们说说话。”
麒麟急忙道:“金朵虚得很,还是莫要让她多言。”说完又觉不妥,又道:“金朵本就话少,有可能不与你说话的。”
九弱眨眨眼睛,愣了下后笑道:“呵,是我考虑不周,她还病着,少说话。”
见麒麟神色又缓下来,又问:“我何时开始去?”
“如果可以,明天就开始吧。”
“那好,明天我司水结束就去。”
“谢九弱仙子。”
次日刚过巳时,九弱来到,麒麟站在浮山平台上等候,见九弱落下来,对身后八个站成一排的兵道:“药仙宫即日起允许九弱仙子自由出入。”
“是!”
麒麟带九弱进入婚房,来到床边。
九弱心里“咯噔”一声重跳,就见金朵僵直地躺在床上,眼睛大大地睁着,呆呆地盯着顶棚,却又不是在看,眼睛一眨不眨,就像一条岸上搁浅的死鱼。
麒麟对金朵道:“金朵,这是九弱,是司水宫的仙使,以后我不在时她会照顾你。”
九弱打招呼道:“我是九弱,麒麟说你病了,你别怕,生了病是一时的,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有什么事都可以要我做。”
金朵竟扭头看了眼九弱,可也就是看了一眼,又扭回头盯着顶棚。
九弱回头跟麒麟道:“你这婚房真稀罕,空吧啦啥都没有,给我找个墩子放个脸盆,我给她打点水擦个脸。”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