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自己做心理辅导:“你要和她和好如初,就要把她哄好,或者说,骗好。你还要不要活?!——好吧,就当是她骗我我还给她。嗯!注意,一定要把戏演好,不能让她发现你的目的!”
“夕弦,是我一时气愤,我是爱你的。”
“——不好不好,她会当我在给自己推脱,在这儿说爱她也有点儿太像耍嘴。”
“夕弦,别生我气了,小师叔。”
“——明明是我生气!——她来骗我是没想到她是我小师叔吧!——对啊,可以适当拿小师叔的身份拉拢她。——还得想道歉。”
“夕弦,我……你打我吧。”
“夕弦,你想想我对你的好。”
“夕弦,我向你道歉。无论如何我不该对你动手。原谅()
我好吗?”
“夕弦,你看我多可怜,求求你原谅我吧!”尚烈不禁在心里“啪”给自己个嘴巴,“妈的,我被你骗,我还得这么贱!”转而又想:“夕弦到底爱不爱我,是全是欺骗,还是有几分真情,会有几分呢?她说她喜欢我,嘁!我傻吧!当时她不说爱我,屋里就我和她,她不得怕我杀了她!!!”
“夕弦,你爱我吗?”
“夕弦,我们忘记那一天好不好?”
“夕弦,……”
“夕弦,……”
尚烈一路走一路在头脑里想着,想了无数句,不知该用哪一句。
青草湖到了。世间似乎从不关心某一个人的悲欢离合,它总是雍雍熙熙呈现它无关人们心神的一番姿态。
“也是,若是我一黯然,这天地就凄风冷雨,那许多的别人岂不冤枉。”尚烈心道。
顺着路一直回到尚烈府。门,旧了。一推,初三喊着“来啦!”跑出来。
尚烈不由得一怔。初三显然知道一切,他笑着道:“像从前一样。”
尚烈没说话,进了院来。他来到夕弦屋子的窗外,窗关着。
初三道:“太子,夕小姐没住这儿了,您走了后,夕小姐养好伤就离开了,什么也没拿,哦!箜篌拿走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拿。”
“她去哪儿了?”
“阿冬说住在鲜香戏院。”
尚烈淡淡地似有嗔意的脱口道:“好好的房子不住,去那里作甚。”
初三道:“太子沾尘带土,想是走了好久的路,不如先歇歇,稍后我陪您去寻小姐。”
换了衣服,初三把饭菜摆上桌,尚烈坐下,对初三道:“你也坐吧,把阿春阿冬也都叫来,一起吃。”
初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以前他们是仆人,吃饭他们都是站着陪着,尚烈吃完他们才吃的。见尚烈认真的,便叫来了二人,四人围坐。
开吃,尚烈道:“早就见你们做事伶俐,原来都是安全员,在我这做这伺候人的事,委屈你们了。”
“哪里,太子言重了。于我们而言,做什么,都是差事。”初三道。
“现在也好,总算都不用藏着瞒着了。”尚烈道。
尚烈离开那日,初三和阿春阿冬都在集市,那是尚烈吩咐的,他说他马上就要和夕弦结婚了,让他们去集市按单采买。
待初三他们回来时,尚烈没有,叫天上的初一没有,仔细找飞天云水母也没有,叫夕弦小姐也不回音。总算见到了出来去厢房拿纱布的阿左,问尚烈哪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阿左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初三留下阿冬看家,赶紧带着阿春回鬼族打探情况。
那时尚烈已经被困在阵中出不去,初一除了看尚烈,常常会离开禀报,结果初三前来,初一把他俩好一顿臭骂。
“想什么呢!三个人一个都不在他身边!”
“我们去采买了。”初三辩解道。
“采什么买!他娶得了夕小姐吗!还真当自己是奴才了?!去找梅将,自行领失职的罚!”
初三和阿春蔫蔫地去领罚了,关的窄立,直到尚烈要回凡界,梅将才遵大祭司的令把他俩提前又放出来,让他们回去像以前一样照顾太子尚烈。
初一提前把前后过程和现下情况都说给初三阿春一遍。
“哥!你就舍得夕小姐。万一夕小姐被他打死怎么办?”初三惊道。
“他去偷看,十之八九我料到是什么结果,他回鬼族,不正是我们要的。能让他回来,我何必阻拦,你别忘了,我们为的是什么!他们就不该结婚!”初一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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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静静地看了眼初一,道:“那属下这就先去了。”
饭后,尚烈没用初三陪,他一个人走上了街,走去了鲜香戏院。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夕弦,你在吗?你会原谅我吗?夕弦……”
鲜香戏院就在眼前,鼓锣锵锵,高亮的吟唱,热情的喊好,穿过敞开的大门,窗口,热闹闹映进了视野,听进了耳中。
“夕弦,阿冬说,你住二楼东第三间,那应该是第六扇窗。”
尚烈一步、一步向东,向第六扇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