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蝴蝶在睡觉前就示意夕弦,并躺在床,夕弦入了她的虚海,小蝴蝶就把她被设计以及两个阿左的事都告诉了夕弦。
“我们不管他们谁是真的,刚好借这件事顺水推舟,你以后就变回猫呆着,也不用说话了。”。
“那我如何照顾小姐?!”
“你不必照顾我,你只要帮我盯着初一和阿左就好。”
“可是小姐难免有时真的需要我出现,不如这样,我们做个约定,如果是小姐真叫我,就连着叫三声喵喵喵,假意叫我就随便几声小蝴蝶或者喵,只要不是三连喵我都不出现。”
“嗯!你这办法好,做给他们看!不出现也合理,好像你害怕再说错话,故意躲起来了。”
夕弦出了小蝴蝶的虚海,小蝴蝶立刻变成了猫,钻出睡帐跳下了床,跑了出去,她这就找地儿开始监视初一和阿左去了!
阿左却突然现身在睡帐外,站立在夕弦床边,
夕弦不动,好像睡着。
就听阿左道:“小姐当还没睡着——”
夕弦睁开眼睛,有些生气,整个人裹在被里没动愠道:“这里是我内室,你出去!”
阿左没动道:“小姐,大祭司请您尽快带太子回鬼族。”说完人消失了。阿左是心想:最终总是要尚烈回鬼族的,早些告诉夕弦,若是夕弦真的和尚烈说了,他们回去他也就完成任务了。若是婚前能回,他更不用偷马鱼花胶膜衣了呢!
夕弦却闭上眼睛,心想,“我先和尚烈完婚的。回鬼族,回鬼族尚烈脱身更难了!”
接下来的日子,小蝴蝶一直都是以真身猫存在,时不时就逮不到影儿,时不时又会出现在府里的某个角落。夕弦也只是偶尔叫叫,遇到时,小蝴蝶也会走到夕弦脚边蹭蹭她的鞋。
差不多初一和阿左还真不怎么在意小蝴蝶的存在了!
时间真快,尚烈看着面前的小西瓜般大的小罐。从开始,把洑舆翠蜜玉和擎穹赤冰莲放在罐里一起,叼着玉的小蛇一下就松了口,游出罐子,而擎穹赤冰莲的花瓣就像有眼睛,一下倾转张开就把玉包在其中。
接着,罐子中血瓣颜色越来越褪,而且渐渐的,罐中成了一羹白汁,——洑舆翠蜜玉和擎穹赤冰莲它俩都化没了。其后,尚烈就每日都往里撒一点其他草药成分研成的混合粉末。渐渐,这一羹白汁越来越稠,颜色也一重重似一重的粉起来。
窗外月差一点儿就圆了。
“终于做好啦!”尚烈眼睛晶亮,笑看着掌心托着的这颗粉得诱人的融融润丸,心里激动极了。他把它用绸布裹好,放到一个早准备好的一个极其精致的小盒中。
夜晚尚烈卧室。
“明日,我结好百色花束,就跟夕弦求婚!”尚烈嘴咧耳丫子。双手把小盒子握着胸前,躺在床上,满脸喜笑美意。
次日,夕弦坐在浴桶中,往手臂撩着水。她心里美滋滋的。“今日药可能就快做好了。说不定今夜散步尚烈就会告诉我好消息。”
夕弦想到洞房花烛,不禁脸红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屋顶阿左黑鸟通过瓦缝儿看着下边沐浴的夕弦,那马鱼花胶膜衣没和其他衣服一起挂在屏风上,而是就搭在浴桶沿儿上,就在夕弦旁边,伸手可及之处。见夕弦双手捂脸,刚抬手要攫取膜衣,就听脚步声来在了切近,扭头一看,是尚烈。
“嘿嘿!”尚烈把装着朱颜玉骨的小盒子放在扎好的百色花束顶上,自语道:“还抽出白花拒绝,看看,根本就没白花,夕弦,你想拒绝我都没门儿,嘿嘿。”尚烈又把怀里的小人儿掏出来,“这个也给你,夕弦,这个小人儿我可是宝贝得很,我一直都认定他就代表我。”于是又把小人儿放在了()
花顶上。
他双手握着百色花束,满心喜悦地颠着步来到夕弦屋外,停站在窗前。
“夕弦?!在吗?我进去啦?!”尚烈道。
就见小蝴蝶“刷”现在尚烈面前:“小姐在沐浴,太子稍后再来吧。”
这小蝴蝶猛然看到尚烈身后围廊座下露出后半个猫背,那尾巴一动,后腿撑地,由卧着站起身来。
这小蝴蝶忙迈步离去。转个弯躲在猫和尚烈都看不到的地方“刷”变成黑鸟,是阿左。他本是想支走尚烈的!
他复又刚飞上屋檐,就见猫小蝴蝶向他跃来。
“猫是吃鸟的!我变黑鸟她又不知道,我若说话又暴露我在监视小姐。唉!”小蝴蝶像相中了这鸟,不断扑他,阿左被逼得在几躲之后,一猫一鸟都远远离了这处。
初一黑鸟则在更远的屋最高处翘脊尖儿上站着。
“沐浴。”尚烈转身要走,可他忽又停住了脚步,自己嘀咕道“夕弦很快就是我老婆了,我看我老婆沐浴应该不算——呀呀呀,我偷偷的,就看一眼。”
尚烈把顶着小盒和小人儿的百色花束放到围廊下的座上,“刷”一道白光入窗而去。
初一愣了下后冷哼一声,他“刷”飞到更远的门楼处。
“这个柜子真碍事!”变成壁虎的尚烈从窗边爬到墙壁上,可是一个体厚檐高的衣柜把视线挡得啥都看不到!
尚烈只好在墙上爬过了柜后壁黑黑的一段路,然后来到挨着柜的桌子上。
“嘿嘿!已经能看到了,可惜只看到夕弦的一个黑头顶!”尚烈在桌面上又向前爬,紧临桌前沿儿停下。“嘿!太棒了!这视野,整个屋子全看到了。”
夕弦正在自己侧前方,也就两人远。她坐在浴桶中,似撮似揉地捻着娇肤,黑黑的长发蜷曲垂着,因为有了水汽的熏蒸,小脸嫩嫩得像能滴出水来。
“哇!沐浴时的夕弦果然不一样!她若知道我偷看她会不会生气?嗯!一定会捶我两小拳,不过夕弦不会真生气。”
夕弦看了眼搭在浴桶沿近在手旁的马鱼花胶膜衣,心道:“初一真是细心,这膜衣贴在肤上,又白又软又防透,就像我自己的皮肤一样。若不是有它护着,尚烈抱我应该早发现我后背的钻石了。诶!出洞才几日我就来追尚烈,都没来得及把纹身钻石处理掉!婚后,无论如何得抽个时间和尚烈分开一段,让他在鬼族,我在凡界,这样他只需几天我就能过几年,待长好以后,我就无后顾之忧了。啊呀!他在鬼族,那我若带他回鬼族,我还能把他带出来吗?大祭司那么强横?!若不然,这样,就不处理了,如果尚烈发现,我就说我们鬼族人都喜欢在身上纹身和种钻石,他总不会扒别人衣服查看是不是都有纹身吧?!对,就这么说。”
尚烈看到夕弦似乎在想事情。
夕弦洗完了,她迈出浴桶,拿布巾包着头擦湿发,一转身,刚好整个后身对着尚烈。
尚烈还在窃笑,“哈哈!夕弦,你可让我看个净透!耶?!夕弦的身上是什么?”
正疑惑着,夕弦侧腰,把身后的湿长发顺到身前搓擦。
尚烈暮地看到夕弦满后背都是色彩各异的花纹,大片青黑做底儿上边红光橙绿粉,纹路堆叠,连整个屁股大腿都有,一直延伸到小腿肚儿,肩膀那儿也一直延伸后上臂都是。
尤其后背和屁股,彩色的云一般的纹身上镶嵌着数不清的钻石,大大小小,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地晃亮着。
“呀!钻石,夕弦身上竟然有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