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封帅仪式开始起,火枭就不再坐在地上,而是如所有仙家一样站立着。
看着金黄灿灿的帅甲飞向麒麟,火枭的脑袋里却是在回放刚才和麒麟对战的经过。
“他第一次抓我又松手,他说他手滑,他是让我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让我?最后他踢我先说‘得罪了",然后只轻轻地点了我肚子。比武夺帅,如此荣耀,就算生死相搏也有情可原,他为什么踢得这么轻?!”
火枭又想到麒麟和青龙打,“他和青龙打已经咬住了龙角,只要咬断青龙就输了,可他宁可干挨揍,最后逼得青龙无计可施赢了那场。还有和苏铁——”
麒麟站在场中在接帅印。
火枭看比武看得很仔细。麒麟往圈外抡苏铁时,就在苏铁往下摔要触地的一霎,麒麟抓着苏铁的两手一拔身往上一提,所以苏铁落在圈外最终是脚沾地站在了圈外。倘若麒麟不拔身往上提那一下,苏铁肯定会摔趴在地上。
火枭心想:“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最后没有力竭,他还有充足的力气,他是会重踢我还是还会像刚才那样轻点我?”
火枭竟在麒麟的封帅过程中全程走神,最后完全陷在自己最末一个问题的猜想疑问和纠结思考中!
火枭直到召行引跟他说“明早去云霄殿面圣”时他才醒过神来,这时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天已经黑了。
金朵躺在床上,偌大空旷的婚房此时乌黑寂静,只有金朵自己独自身处黑暗中。
傍晚时,金朵听到了帝令,“他赢了,他是天帅了。”
金朵想象着:“他会是什么表情呢?好像只在大婚之时见过他一笑,他应该会笑吧!”
金朵想起了大婚之时麒麟那一笑,“真的很萌!”可是转瞬间金朵眼珠就包上了一层泪膜。“——呵!我想他干嘛!”
金朵眼望向婚房中间的空间,虽然昏黑,可金朵却仿佛看到麒麟好像在那儿搅药粉,又在那儿揉药丸,在那儿裁膏药,又在那儿装药瓶……,默默无声的,好几个忙碌麒麟。
“说不想的,怎么还想!”一噘嘴,好像和自己负气般。
戌时了,不回来。
亥时了,还不回来。
“他是不是受伤了,不然怎么不回来?!……他一定是伤的重,——可是帝令说他是天帅了,他应该是活着。”
子时了,怎么还不回来!
“他会不会伤太重死了?!!”金朵心里猛然一惊。“一定是他死了!”金朵心里忽然悲伤上涌,“你怎么能死呢!如果你死了,就我自己在这儿,我还动不了,如果没人来,那我最后不也得死了?!”
金朵不禁想像出自己被发现死了的样子,饿得瘦到皮包骨,俩小仙一头一脚地抬自己还说着,“也不知道饿了多久又死了多久,要不是仙身,恐怕早臭了!”金朵不禁又生气又悲伤地哭了起来。
哭了会儿,金朵想:“我才不要死,我现在就去找吃的。”这样想着,她就开始在床上扭动。金朵那是缠一身纱布啊,她用手和脚使力,肘和膝撑着,毕竟这是她尚且没伤到可用的部位。
受伤一个月来金朵动不了就没离开过床。现在,金朵不顾身体伤肉牵拉的疼痛,扭动了许久后,“噗通”从床上摔到地上,她疼的龇牙咧嘴,她就像一只被绑的虫子在地上开始蹭行。
丑时了,好困啊,金朵没爬出婚房,睡意倒是来了。
后山的山洞中,麒麟是人形,但是是四肢伸展趴在地上,——这里,正是他曾把金朵放在这儿的地方,关长毛巨虫的洞外的这一小间洞。
麒麟身躯贴地,平伸的双手摸着凉凉的地面,脸也向下扣着,他在想他过()
的这一天,尤其是封帅之后。
封帅仪式结束,召行引过来对他说:明早去云霄殿面圣。”
离了演武场,麒麟身着一身金光帅甲就飞去了囚仙宫。还是那两个守卫仙使,见了麒麟,忙施礼:“天帅!”
麒麟在他俩的引领下进了囚仙宫。一进门就看到,原来什么都看不清的一片浑黑现在他全都看得是清清楚楚。囚室皆是禁制结界,罪仙能入不能出。原来这囚仙宫整个在山里,上边是一个大口,有寒风珠悬浮,麒麟心想:“怪不得这里黑暗无边,寒风凛凛。”——此层是风洞囚仙。
在下层还有水涌囚仙,雷电囚仙,炽火囚仙等等,不同的罪仙会根据罪责轻重被罚去受不同责罚。
风洞囚仙是最轻的,而最重的,竟不是在这里囚仙受罚。
麒麟对空中道:“天帅在此,特令囚室。”就见“刷”一道光闪,头顶前方出现一个慢悠悠旋转的金色骰子。麒麟怎么也没想到,特用囚室是这样的。
原来特用囚室不是哪一间固定的囚室,而是把一间囚室加了这是囚室特令法骰就成了特用囚室!
现在囚仙宫整个都清晰地尽收麒麟眼中,包括他师傅药君那一间。麒麟一指金色骰子往师傅药君那一间囚室一移,就见金色骰子一下放大数倍,完全罩在了药君这一室上。
药君坐在黑暗的囚室中,突然明亮温暖,寒风没了,四周一下显现出诸多器物,桌床壶罐,被垫书花,桌上还有新鲜的仙果……,和外边的仙宫任何一室比起来,此时此室,只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