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看着靠近尚烈的这红衣姑娘,正是偷金朵那位。麒麟看着她,夕弦竟站在尚烈身旁后,目光也不闪不避地看着麒麟。
“这是谁呀?”夕弦问尚烈,目光却紧盯着麒麟,好像还别有深意。
“这是麒麟。麒麟,这是夕弦。”
麒麟抱手“麒麟有礼”,夕弦一弯身,“夕弦有礼。”
再傻的人——除了天白——也会知道站在一起的尚烈和夕弦是什么关系。
麒麟心道:“我要不要问她为何偷金朵?”但见夕弦那目光似乎故意透着,好像抓着他把柄的那种味道。
麒麟心想:“也不知道这夕弦是什么意图,她是师兄女朋友,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大不了,以后天天设结界,把金朵看紧点。”
于是又对二人拜别:“二位保重,麒麟回了。”
麒麟一进天口就有一人迎上来,看着麒麟道:“可是药宫麒麟?”
“您是——”
“我是陛下仙使立知应,陛下派我来迎布药使尚烈。”
麒麟想起在天帅处请允时天帝也在,现在竟派人来接,麒麟道:“他不上来。”
立知应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飞走了。
麒麟一走,尚烈看着夕弦,猛一反身,把身旁的夕弦抱在怀中,嘴对着左耳下的颈就——,这不是吻,更接近咬。
夕弦在尚烈怀里挣扎,尚烈把夕弦胳膊连同身体都更紧地圈抱在怀里,嘴更执着地咬着她的颈。
夕弦被勒得感觉骨头要扎进内脏,耳下那处好像肉要被牙扣去,她叫道:“尚烈,尚烈,好疼啊,疼!疼!”
人就是这样,掖藏愤愠把和颜悦色的良好态度大都留给了外人,而最直接最激烈甚至最糟糕的情绪却大都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发泄出来。
尚烈回不了天()
,他无能为力,他一直想考的天帅就在眼前,他却眼睁睁失之交臂,他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无处诉。
他咬着夕弦抱着夕弦一动不动,心道:“也好,也好,以后就和夕弦在凡界相守。”
他放开夕弦,灿烂地笑道:“夕弦,我陪你去逛街!”
夕弦揉着脖颈,歪着头看着尚烈,心想:“男生都是最讨厌逛街的,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你没事吧?”夕弦问。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走,逛街。”说着扯着夕弦跑开步去。
街上,夕弦指着一家成衣店,“进去看看。”
“看看。”尚烈答。
尚烈眼光四顾,拉着夕弦指着一身绢蓝色的衣服,“这衣服好看。我见你总是穿红色的,女孩子嘛,红色虽好,你也都试试其他颜色。怎么样,这件我送你。”
“嗯,是挺好看。”夕弦抚着衣服道。
可尚烈转头看到夕弦淡蓝的小脸,犹豫道:“不过这和你的肤色有点顺色。”
夕弦抬头狡黠地笑看向尚烈:“我有办法!”
“那好!老板!这件包起来!”尚烈喊道。
尚烈又指着男装问夕弦:“看看,哪件好看?”
夕弦一伸手指着一身淡绿的,然后笑看着尚烈,尚烈道:“啊呀,这是夕弦想让我当个葫芦啊。看来审美还得练。”说着用手提着夕弦的腕子,把夕弦的手指向另一件衣服,那是一件浅粉耦合色的衣服,领边袖口腰带都带有浅紫色的镶边儿。
“老板,这件也包上。”夕弦喊道,又对尚烈道:“看你明天穿上有多好看。”
夕弦不会知道,尚烈从小就一直是一身白衣,这是他第一次穿有颜色的衣服。此时,尚烈的心境变了!
第二天,两个人都穿着衣服出来,果然尚烈的眼光真的很好。夕弦眼中,尚烈就如同一朵耀眼的发着光的桃花,晃得她神魂颠倒。
尚烈看到夕弦时则不由得喷笑!
原来,夕弦为了不顺色,把自己原本淡蓝的小脸涂得白白的,夕弦的两腮本就是有肉的,加上眼下贴了几朵晶晶花,这发妆加白白肉肉的脸,简直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小面人儿!
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