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
朝歌。
帝辛淡淡地看了一眼燕山的方向,嗤笑一声,道:“这些西方道人,还真是不怕死。”
他心念一动,以气运遮掩术,将一切因果全都遮掩,让那些西方道人无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这些西方人抱着一丝幻想,才好让这些家伙继续用添油战术。
随后,一张金页圣旨就飞向了汜水关。
……
两刻之后。
岐山。
化血魔刀卷起层层煞气,化为凶煞血浪,将两名西方道人斩做两团血雾,吞噬而下。
余化扛起化血魔刀,向着西方啐了一口,道:“这些西方人怕不是傻子,一个个过来送死?”
“本将就在这里守着,那些西方道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他身披国运,又有帝辛的气运遮掩之术加持,站在岐山的边境位置。
却根本没有任何仙神看到他。
刚才那两个西方道人,一直到他出刀时,才发现他的存在,连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西岐城。
金刚藏道人脸色又是一变。
又死了。
大商总兵到底是怎么发现他那些师弟?
这些师弟可都有圣人所赐的菩提叶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燕山的方向。
就像是在看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一般。
王宫里。
姬考看向朝歌的方向,叹了口气,道:“父王,你总说天命不可违。”
“你可有算出,你有当前一劫?”
他暗中数过那些西方人在西岐城中的人数。
一个月来,前后少了四人。
而且这四人再也没有在西岐城中出现过。
想来是回不来了。
“父王,天命不可违,但现在王令大过天命,否则你又何须生死不明?”
……
燕山。
大雨已经下了整整一日,乌云盖顶千里,狂风席卷群山。
燕山山脚下,一个佝偻的身影,一步一叩首的向着朝歌而去。
这身影全身破破烂烂,披头散发,长须如草芥,黑泥与鲜血混合成厚厚的泥浆糊满了全身。
滂沱的大雨,也无法冲刷掉他身上那些厚厚的泥浆。
就像是这些泥浆已经长到他身上一般。
他正是西岐国侯,姬昌。
姬昌麻木地看了一眼前方,但什么也没看到。
乌云盖顶,大雨滂沱,他连十步以外都看不清,又能看清什么呢?
他咬了咬牙,一拜在地,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的山道上前进。
一个月前,他在蛇妖剧毒死地中醒来,发现他全身伤口,蛇毒入体,但活了下来。
之后,他更是发现,不()
管遇到怎样的危险,他都不会死去。
他踩过了剧毒的死地,他遇到野兽的袭击,他立足不稳掉下山路。
每一次危机,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凡人死去。
他没死。
一路走来,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也不会死。
然而,仅仅只是不死。
伤痛依然在,饥饿依然在。
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处完好的肌肤,他的精血已经不知流了多少。
他骨头断了数十回。
他形容枯槁,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但他依然没死。
因为无法死去,甚至无法昏迷,他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