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嘹亮的梵音响起。
张凡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全身都被绷带缠着,宛若一个粽子一般。
“你总算是醒了。”老僧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师,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张凡想要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但一股钻心的疼涌上了他的心头。
“施主,你还是躺着吧,你现在全身都是伤,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我并不是什么大师,你叫我桑德拉就可以了。”老僧淡淡说道。
张凡还想问桑德拉一些事情,却被桑德拉制止,说道:“施主,你先在这里养伤,等伤势好了再说。”
三个月过去。
张凡身上的绷带全部拆除,但他的身上则是留下了诡异的伤痕,仿佛是被火烧。刀砍的一样,显得十分诡异。
“桑德拉大师,我这身上的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没有办法去除吗?”张凡照着镜子,看着身上的伤痕,宛若是魔鬼的眼睛一般狰狞无比,仿佛是能吞没一切生灵一般。
桑德拉叹了一口气道:“这是诅咒,也是一种印记,只不过这种印记我也不知道其原理,我曾经试着帮你驱除过,但它好像拥有生命一般,驱除之后不久,它又会重新生长出来。”
“大师,是不是那个诡异人影留在我身上的?”张凡问道,如果真是他留下的,那必须想办法去除,这东西就是一个坐标,只要他有时间一定会找上自己。
桑德拉摇了摇头说道:“他应该没有那样的手段。”
张凡这才放心了下来。
一道久远的记忆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也是变得清晰了起来。
五年前,他在游览泰山的时候,无意之间进入到了一个山洞,山洞之中一副壁画和他背上的图案一幕一样,当时他还有些好奇,便去触摸了一下壁画,却被划伤了手,当时以为那只是被尖锐的岩石所致,便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事情有些蹊跷。
“施主,你怎么了?”桑德拉看着张凡问道。
张凡看了一眼桑德拉,沉思了片刻,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后背的图案到底是什么东西,便说道:“我身上的图案,我见过。”
“施主,你若是想要知道你身上图案的来历,便要亲自去一趟你见过图案的地方。”桑德拉打断了张凡的话。
张凡一惊,他原本以为桑德拉会问壁画的位置,没想到只是一口带过而已。
“施主,这东西在我看来是诅咒,到你身上或许就是一种福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桑德拉说道。
桑德拉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铃,笑道:“也算是你我有缘,这枚铜铃是我贴身佩戴之物,今天送你了。”
张凡接过铜铃,铜铃上面还布满着一丝温暖气息,他收入手中,对着桑德拉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大师,就此别过。”
山路崎岖,他刚进入藏区的时候还是炎炎夏日,没想到转眼过去,已经变成了一片枯黄,山上的雪线也是下移了不少。
天空中落下了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宛若是雪茶卆翩然的舞蹈一般,没有多久时间,大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矗立在山巅的寺庙,也变成了一个黑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半天过去,张凡从山顶走了下来,几个零星的房屋遗落在大地上,天色也是渐渐变得有些昏暗,黑夜随时都可能降临。
“大叔,我们在你家里借宿一晚吗?”张凡随机敲开了一家牧民的门,从中走出了一名高大的男子。
男子看了一眼张凡,说道:“你是从山上的白龙寺出来的?”
张凡点了点头,他离开寺院的时候,()
看到了寺院的牌匾,确实是白龙寺,不过牌匾上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让他有些不理解,藏区佛教盛行,只要是佛寺,都被毁装修的富丽堂皇,只是没想到这座寺院居然这么落魄。
男子脸色一变,用力合门。
张凡一把抓住门框,让其没有合上,一脸不解的问道:“大叔,你不愿意让我住,也不用这样。”
男子此刻也是变得难看起来,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咳咳
咳嗽声响了起来,一盏油灯亮了起来,接着一名身穿羊皮大衣的老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布满了皱纹,很明显是经历不少沧桑。
“阿扎,怎么了?”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爹,他是从白龙寺中出来的。”朗日阿扎道。
油灯的灯芯颤抖了一下,老人的身体一僵,不过立马便恢复了平静。
“暴雪马上就要来了,让他先进来再说吧。”老人说道。
“阿爹,他可是从白龙寺中出来的。”朗日阿扎有些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