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见百花王后给自己行礼,一时之间显得好不慌乱,突然间瞧见百花王后,一双手腕之上有着无数条的血红色的口子,那些血红色的疤痕,看得李遥无比的惊心。
李遥叹息一声,又不好上前搀扶,忙摆了摆手,说道:“在下与大王有着莫大的关系,相救大王也是份内之事,王后不可放在心上!”
李遥瞧着起身的百花王后,心里感到无比的凄然,他回过头来,便将灵智投入到冰床上大王的灵魂中去了。
李遥已是圣道级别,加之他又突破了灵魂师的修炼瓶颈,其灵智已是十分圆润,他那灵智在大王的灵魂中小心翼翼地一路搜寻过去,都没有发现有控制大王灵魂的外物踪迹。
李遥见大王的灵智还未能完全生成,而那灵智也只有一丁点的痕迹,若不是仔细观察,甚至还不十分显眼,他正待往大王的丹田中寻去,突然,大王灵魂上那小小的灵智有如一颗灼灼生辉的星辰,猛然跳动起来。
李遥瞧着大王那灵智,突然间出现的这一奇景,大是惊奇,大王这一丁点的灵智,怎么突然间显得这么异常的活跃了?刚才突然间出现的那股灵气,竟是隐隐约约地有如一小团火苗般,瞬间就要喷发出来的迹象,而那显现出来的那一小团艳丽的灵气火苗,更是显得无比的奇异。
李遥越瞧越是有些惊诧,心道:“瞧这大王武学修为应该不是太高,他身外是刺骨的寒意,就连姬如王叔这等武道级别的高手都不敢靠近,而他灵智上的这小团有如火苗的强大灵气,又是从何处而来?他躺身在这寒冰床上,是借用这寒意调和着他内息中那强大的至罡至阳的修炼气息么?”
让李遥感到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宠大的寒冰床,又是何人移动到这宫殿中的呢?
就这这时,李遥只见一股庞然的气息,猛地从大王的经脉中钻进了他的丹田内,紧接着,那股奇异的气息又悄然退了出来,又过得数息,那股气息又猛然间咆哮着倒撞了回去。
大王经脉之中那股神奇的气息横冲直撞的这种情形,竟是与他当初突破武道级别之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李遥开始并未能注意到大***田中这股气息的奇异之处,这时,他只见这股气息有如大海一般的磅礴,时而隐藏在大王的经脉之中,时而钻入他的丹田之内,时而咆哮如雷,时而悄悄地穿越。
而大王那微弱的还不是十分起眼的灵智,便是在那股十分奇异的气息中,反复地闪发着灼灼生辉的豪光。
躺身在寒冰床上的大王,也在这寒热交替中,时不时地皱起了眉头。
李遥在大池国大王的灵魂中瞧得那一股似海潮一般庞大的气息,和那十分诡异的异样,感到十分惊诧,他收回灵智,站在冰床边沉默了似有一盏茶的功夫,仍是未能理出一丝头绪出来,他回过头来,见百花王后站在他的身后仍是那般的不知所措。
李遥疑惑地问道:“大王是何时躺身在这寒冰床上的?”
百花王后见李遥一动不动地站在冰床边上,正在用他那有些神秘而强大的灵智探视大王的灵魂,她偷偷地瞧看着李遥的举止,不敢再有任何的举动,只是这样默默地站在李遥的身后。
这时,她见李遥那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神,似要看出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只觉得站在她身前的这个少年,与他的年龄实在相差太大了。
他分明才十六七岁的光景,而他的言谈举止,却似有千百余岁那般的老成持重。
百花王后瞧着李遥一时之间反而有些失神,再不敢迎接李遥的目光瞧去,更不敢对李遥施以她那天下无双的媚术,一种膜拜敬仰之情,瞬间涌入她的心间,突然间觉得她与这个小公子心间的那种距离,似有千万之里的路程,更胜当年她遇到天尊之时那般仰视的()
距离。
正在一边独自出神的百花王后,突然间听得李遥对她的询问,方才回复过来。
她对李遥有些羞涩地莞尔而笑,眼神有些迷离地摇了摇头,低下头去略为停顿了一下,方才缓缓地说道:“那还是十八年前的一个清晨呢,妾身在宫殿里不见大王的踪影,寻到这大殿中的时候,便见大王已是躺身在这奇异的冰床之上了,妾身当时只是觉得十分怪异,不知大王是如何躺身在了这突如其来的冰床之上,便强忍着这刺骨的寒意,上前探查大王的经脉,发现他的经脉之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在游走,那气息竟是无比的刚烈,妾身都不敢触碰,他又好似患了一种奇异之症,而这寒冰更是缓解他的症状所需。”
百花王后似想起了当日的情景,又低下了头去。
李遥听得百花王后之语,有些疑惑地问道:“这寒冰床是突然间出现在这宫殿中的?”
百花王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李遥见百花王后对这突然间出现在宫殿中的寒冰床也不知原委,心道:“连百花王后这般大的本事,都探查不出这寒冰床的来历,这里还有谁有这般本领?难道......难道是释天帝师尊送来的寒冰床?”
李遥不敢肯定是释天帝师尊的出手,但他瞧得这寒冰床透露出来的寒意,竟是那般的熟悉,他经脉之中,竟是有些贪婪地不自觉地去吸纳那些寒意。
李遥心里虽是有些疑惑,此时却也隐隐地猜到了一些,而他现在的灵智还不能去探视寒冰床上留下的踪迹,在释天帝师尊这等级别人物面前,他的灵智仍然十分渺小,他还需要强大的元力去修炼增强灵智,才能探察寒冰床留下的踪迹。
百花王后抬头见李遥,瞧着大王躺身的寒冰床眼神有些呆怔,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叹息一声,说道:“妾身十分奇怪是谁有这般天大的本领,突然间将这寒冰移动在了这大殿中了?妾身见大王暂时无碍,便去外面寻访灵药,大王吞食后仍然不见好转,更为奇怪的是,大王的身躯之上,有时甚至还传出来一股强大的修炼内息,那股修炼气息,竟是无比的强大,而大王那弱小的丹田,又怎能承受那般强大的内息?”
百花王后见李遥微微点了点头,她有些惊疑地看了李遥一眼,心道:“瞧他的情形,难道他已经知晓大王经脉中的那股奇异的强大气息了?怎么可能?他似乎才十六七岁呢,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真的到了圣道的级别了?自己竟是无法探知?”
百花王后对李遥的修为越来越是有些疑惑,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有一日,与妾身相交了数百年的一位友人告诉我,大王这症状似传说中的灵气光照,这种灵气似乎来得神秘,若是能够吸纳修炼,一日之间便会提升数个级别,但是,吸纳修炼这神秘的灵气,还需得到琳琅山去收取一颗万年菩提子,用妾身的灵血以及一万朵不同种类鲜花的朝露做引子,那鲜花朝露,还得需要近百名阳刚男子的灵气作引,方能使大王灵气顺畅,将灵气修为已有,但大王吸纳这强大的修炼气息,也是十分凶险,须得有一个强大的帮手给他牵引气息,他方才能顺利吸收修炼他经脉中那些强大的修炼气息。”
百花王后叹息一声,接着又低声说道:“妾身得知这一信息,便独身去那琳琅圣峰采取万年菩提子,哪知守护那颗万年菩提子的小仙童,武学深不可测,无论妾身如何苦苦哀求,那个小仙童均是不理,后来妾身又将十四青狐弟弟召唤过来相助,十余年来,我们姐弟每年都要盗取数次万年菩提子,均是不敌那小仙童,数次都差点被那小仙童收了性命。”
百花王后说着,又低声抽泣了起来。
过得数息,她又抽泣着说道:“妾身想到大池国里,也只有王叔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也只有他的武()
学最高,妾身知道王叔已去沙漠深处守候姬氏先祖宫殿现身,因此急盼王叔赶回大池国,相助大王牵引气息,大池国沙漠地域十分广大,也不知王叔所去方向,便不好派人前去寻找,妾身便在沙漠出口处设置了前哨,哪知今日却是迎来了小公子,这或许真是上天之意罢。”
姬如王叔和姬宇王子站在高台之边,虽不能近身瞧看大王的情形,但李遥公子与百花王后两人的对话,众人均是听得清清楚楚,姬如王叔听得沙漠出口处的前哨,便是专程迎接他而设,刚才又听得百花王后为救大王的怪病,十余年来不离不弃,寻遍了天下名药,只身犯险去盗取万年菩提子等等过程,心里十分感动,想起先前举动却又是十分羞愧,更是自责不已。
只见姬如王叔咬牙跨前一步,承受着那庞大的寒意侵袭,对百花王后跪拜下去,愧声说道:“王嫂在上,王弟先前十分鲁莽,差点酿成大错,还请王嫂惩治王弟不尊之罪!”
说着,便又伏拜在地上。
姬宇王子瞧得王叔向百花王后跪拜下去,急上前跪在王叔身边,惶然说道:“王后娘亲,是孩儿着急父亲安危,孩儿不该出言无礼,还望王后娘亲治孩儿之罪!”
说着,也伏身在王叔的后边。
李遥瞧得姬如王叔和姬宇王子,均是跪拜在高台一边,百花王后好似未能听得那叔侄二人的责罚之声,她那洁白无暇的娇容之上,此时没有任何的喜怒,稍许,她才缓缓回过身去,娇柔地说道:“王叔请起,王叔心急大王安危,王嫂心里已是知晓,王叔不可自责,王叔起来罢。”
说着,但见她略一挥手,一股无形之力飘然过去,姬如王叔和姬宇王子,均是缓缓地站起身来。
而在一旁站着的李玉茹一众少女,刚才听得百花王后与李遥的番对话,瞧得百花王后对大王的那一番恩情,也是唏嘘不已。
百花王后回过身来,又有些疑惑地对李遥说道:“大王的武学,十分低微,甚至都未能突破武道级别,他经脉中怎么会产生了这神秘的灵气呢?是从何而来?”
百花王后说着,似想起这数年来她去琳琅山盗取万年菩提子的情景,只见她玉手掩面,一脸的悲戚。
李遥瞧得之前十分骄傲的百花王后,此时那一脸无助的神情,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在下刚才探查大王经脉,大王经脉之中气息十分稳固,经脉中也未见有异常现象,王后不可担忧,王后所需之万年菩提子,在下设法去取来便是。”
李遥不便将他刚才用灵智,去探查大王灵魂时,发现大王经脉中那股十分强大的灵气,告知百花王后,只得先隐瞒起来。
李遥返身在高台边沿,拉过一脸愧色的姬如王叔,说道:“王叔,你请回府修养好了,王后一定会照料好大王,待在下去将王后所需万年菩提子,寻回来再做计较!”
姬如王叔此时已是明白大王躺身在这巨冰床上的前后缘由,脸色之上仍是显得惶惶不安,回身对百花王后又躬身行了一礼,说道:“王嫂,先前是王弟鲁莽了,王嫂如有吩咐,只管提出便是!”
百花王后那有些惨白的娇容之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妾身只盼王弟早日回来商议救助大王,王叔回来了便好了,之前的这些误会,便不再提啦。”
姬如王叔本想随李遥一并去夺取万年菩提子,但自己刚才受了极重的内伤,听得李遥之语,点了点头,躬身说道:“李公子的恩德,我姬氏真是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