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资金，如果有当然最好，但其实也有很多白手起家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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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加以辩解。
“白手起家？幸存者偏差罢了。”葛生生针锋相对。
何晏在一旁安静地吃喝着看戏，啤酒不甜，但心里美滋滋。
这女的能处，还真维护自己“男朋友”。
而这周南是真恶心，原本各行各业都值得尊敬，可他非要搞对立，制造焦虑。
像这种人的世界观，只有二元对立，如果他认为自己是对的，那别人就一定是错的。
徐倩见气氛紧张，赶紧劝道：“哎呀赶紧吃肉，人家生生都没说什么，你发表什么意见！”
葛生生到现在都没揭穿周南，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再这样下去，这饭局就凉了。
“也对也对，是我多嘴了，我给葛小姐赔个不是。”
说罢，周南举起满满一杯扎啤对着葛生生，随即一饮而尽，尽显男子气概。
之后，几个女的开始叙旧。
王辉和周南觥筹交错，交流着事业上的成就，根本没把何晏当回事。
何晏独自吃肉喝酒，只道这一桌美食不可辜负。
不过他注意到了葛生生，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还点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给她丢脸了？
“这婉歌也真是的，生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也得抽出时间才对嘛！”
几个女的终于聊起了她们的室友慕婉歌。
“婉歌也是厉害，脱离她的家族独自创业，还是咱们清源市的十大杰出青年呢！”
“啧啧啧，大忙人已经看不上我们这些姐妹了。”
“轻舟文化的慕婉歌？”周南接过话。
“你们真以为，一个女生独自创业，就能在短短两年，就把公司做成了当地行业的龙头？”
“你什么意思？”
“对啊，女生怎么了，不配创业吗？”
“她们公司的广告代理业务，都是一单一单谈下来的，你觉得一个女人，还是那么漂亮一个女人，在没有资金基础的情况下，要搞定那么多单，还能靠什么？”.
“你是不是喝多了？”徐倩扯了扯他的衣袖。
“婉歌不是这样的人，我请你收起你那肮脏的思想！”
魏霞实在忍无可忍，她没料到这个周南竟然是个小人。
奇怪的是，葛生生并没有说话，只是抿着茶水，仔细地听着。
“年底清源市举行的电影艺术节晚会，她想要拿下那么大的单子，不得陪甲方喝酒？”
“据我所知，招标的郭老板今晚也有饭局，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现在在餐厅还是酒店？”
周南说得眉飞色舞，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很有成就感。
“你放屁！婉歌家里那么有钱，不至于走这条路！”魏霞怒斥道。
“你们还是太天真了，社会上的事，她一个女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下了套，那就是万劫不复。”
“哎——”周南故意叹了口气，“这些职场女神在人前再高冷又怎样，背后还不得管甲方叫爸爸。”
周南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葛生生，又喝了一口酒，似乎是有所影射。
“快！给婉歌打电话！”魏霞急了，在包里到处翻手机。
“没人接……”
“再打！”
听到这里，何晏吐出一口没嚼烂的肉，掏出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