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快要落了下去。
而时不时的,便会盯着窗外思考对策的崔少愆,却是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再同父翁长谈一回的她,这一次,却仍旧是没有……等到崔绚的出来。
思及这一回,她却是应该要主动的避嫌后,崔少愆早早的,便返回到了崔家的宅邸中。
“衣紫?!你怎的会在这里?”
绕过影壁刚一抬头,她便瞧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来。
“自是为了见兄长了。我就是想呆在这里瞧瞧你,还把不把我当回事儿!”
很是委屈又倔强的,看向了崔少愆那有些“黢黑”的眼圈儿后,她又有些心疼起了对方的身体来。
“你这又是……说的哪里的话呐!”
有些好笑的迎了上去后,崔少愆很是自然的,便拉起了对方的衣袖来。
“兄长……!”
察觉到眼泪,明显不受控制的,又有了要掉落的趋势后,刘衣紫立马便识趣的,闭嘴跟上了对方的步伐。
“你可是来找这个的?!”
眼瞅着兄长,竟是拉着她,直奔向了自己的屋子里后,刘衣紫立刻便明白了过来。
从屋子的隐蔽角落里,翻出了那幅卷轴后,她连带着那幅画像,都归还给了崔少愆。
“这个你且留着!一日为师,便是终身为师的。你怎的还能连师傅都不认了?!权当做是……留个念想吧!”
轻叹了一口气后,崔少愆又郑重其事的,将画像给退回到了妹妹的手中。
“若是你当真不计较这些,为甚还会一夜没睡呐?!你瞅瞅你那眼圈儿,都重成什么样了!”
自然的伸手拾过了对方的手腕,刘衣紫便那样站着,把起了脉来。
“我……会害怕。故尔……便想的有点多了。同衣紫你一样,我对未知的一切,都很恐慌。”
正大光明的承认了自己,就是有些胆小后,崔少愆索性也懒得逞强了。
“……?!
兄长你,其实很少向我敞开心扉呢!
但是这一次,我竟是有些窃喜了起来。明明受到诅咒的你,应是很害怕才对!”
震惊到有些无与伦次的刘衣紫,就那样词不达意的,想到什么,便说起了什么来。
“有人曾跟我讲,那诅咒,也不过是双方的博弈而已。只要我的信念坚定,诅咒……自是可以迎难而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