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快便暗了下来。
兖州城。
一家名为“钟鸣鼎食”的客栈内。
因着苦苦等不到崔少愆的回归,而“各怀鬼胎”的四人,却是各自步步为营的……没有再踏出过房门一步。
生怕因着自己这边的异响,太过大声,便()
会被外人所发觉的那四人,皆都是静悄悄的,等待着某人的回归。
然而,迟迟没有返回的崔少愆,却像是一个禁忌一般的,主导了一众人的……行为与思想。
从三楼踏道左手边起,往里数的第二间房间开始,包括至右手边,往里数的连续三连房间截止,即便是已经到了子时的到来,其内部,仍旧是都灯火通明的,将内屋给……一整个的,都照亮了。
身为五人中唯一的女子,泛音当仁不让的,选择了左手边的那个客房。
屋舍内,那本应到了就寝时分,就将围帐全部都放下来的床榻上,却是空空如也。
床榻前,约莫有一米的圆桌那儿,一身着打扮,都同白日里一模一样的女子,此刻正……正襟危坐的端坐在了那里。
随着泛音手中的毛笔,落下了最后一个字后,一封简约又精细的书简,就那样新鲜出炉了。
安静又轻微的,推开了格栅窗后,那早已等待在那里的信鸽,就那样乖巧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随着她将手中的书简……给封好后,信鸽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而毫不犹豫的,飞向了远方。
几乎是同一时刻,踏道右手边的第一间客房内。
百无聊赖坐在圆凳上的,清临渊,就差要将手中的龙形长哨……给盘包浆了。
在他久等不到冯老家的……那个混小子的消息后,手中的长哨却是又,再一次的,差点就……消亡在他的手掌心中。
越想便越觉着那货,是在背着他搞事情后,清临渊不满的眉头,就差要卷出一个……新的高度来了。
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数,他却是再一次的,又多分给了对方……一刻钟的时间来。
凭着双方多次的,频繁接触与打交道,他始终不相信对方,会就这样不战而退的……做起了那缩头乌龟来。
默默的在心中鄙视了一番,他自己个儿的底线,在不断的为对方让步后,清临渊又一次的,抓紧了手中的龙形长哨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难缺。此事古难全……
偏偏,踏道右手边的,第二间客房内,却并非如此了。
无论如何,亦不论何时何地,都要选择“宁静以致远”的江政,自是挑选了这栋客栈中,那最最雅致的……一间客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