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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暗潮汹涌的云州不同,戍守在代州边疆的崔少愆,此刻心中的苦水,那是一倒一竹筐,一抖一激灵。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如果非要用一首诗,来形容她此刻境地的话,那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句,倒是贴合到不行。
驻守隘城苦吗?——其实还好。
驻守隘城累吗?——也不尽然。
那为什么好端端的,让崔少愆如此的,捶足顿胸、悲愤交加,又后悔不迭呢?
只是因为——他们驻守最近的那处关隘,好巧不巧的,正靠近阿育王塔。
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的她,每日的耳根子里,除了日复一日重复的戍守外,听到最多的,便是这座塔了。
“少愆,所以此次,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江政趁着换岗的间隙,再次不厌其烦的询问着她。颇有一副她若不去,便与她死磕到底的架势。
“致远兄,真不是我不想前去。你可仔细瞧好了。军师可还是在这里呢!”
再次将洛染拉出来挡枪的她,心虚的拿眼神,瞥向了离她们百步之远的关口处。
“若是军师也同意呢?!”
“怎么可能!”
“为甚不可能?!你倒是回头看看呐!”
崔少愆将信将疑的转过了头去。这一瞧,整个人后悔的肠子都清了。
当真是只是当时已惘然啊!好端端的,她手欠什么呐。为甚要拖洛染下水呢?!!
这倒好,她是一下子捅了整个狐狸窝。
老女干巨猾的,大的,小的。一个个的全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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