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摘下面具的脸庞下,那张与她不遑多让的脸庞,樊胡子颇觉顺眼的,又细瞧了对方了几眼。
“碍眼的玩意儿,你寻来我这处作甚?!莫不是装了十四年的“玉皇大帝”,真当自己是神了?!”
祝颜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吝啬到连正眼都不想多瞧樊胡子一眼。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呀。你我本就是自己人。同属黑巫一脉,我们本就应该互帮互助的。”
樊胡子厚着脸皮甩了甩手后,忽视掉‘巫抵投递过来的不耐白眼,将手中的一本册子,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你可真是一只狗,三张嘴!简直不成器!”
瞧都懒得再瞧对方一眼的祝颜,因着养伤期间不能动怒的限制。心中的烦()
闷与憋屈,却是无从发泄。
由着性子,她索性一张手臂,“人畜平安”的招式,便朝着樊胡子,齐齐地发射了过去。
随着一柄柄的纤细暗器悉数袭来,很是没品的樊胡子,投机取巧的趴在了她们二人间的圆桌下。
“哈哈哈哈……胡子啊胡子,你可当真是不拘小节呐!”
因着对方滑稽又狼狈的姿态,终是被逗乐了的祝颜,心情大好的拍了拍桌子,示意樊胡子赶紧爬出来。
眼角余光一瞥,在她瞧到那写有“置换”二字的册子时,眼角的揶揄,终是被她脸上严肃的神情所替代。
“想来巫抵你……便是在这里吃了大亏。”
樊胡子颇有眼力见儿的,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册子,并意有所指的,遥看了一眼祭坛的方向。
故意拉长的语调,配上她那讨好的神情,樊胡子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小心思,祝颜连猜都不用猜,就知晓了个八九不离十。
“在厌恶温伏这点上,你我~~倒是出奇的一致。”
祝颜同样拉长的语调,显然是认可了樊胡子的投她所好。
“既然咱们目标一致,不若——我们好好的收拾收拾秽杂之物啊?!这本,可是我从阁楼的藏书阁中干辛万苦寻来的。”
樊胡子朝着自己的脖子,水平的抹了一下手掌后,眼眸晶亮又神采奕奕的,扯起了一丝超级夸张又势在必得的微笑,并静待起了祝颜的答案。
“……然……”
祝颜重复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面具,在樊胡子久等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而焦急之时,终是悠哉悠哉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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