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玉清”不理解，为什么她能知道自己的事情，明明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没有直接回答绿萝的问题，但他不是公玉清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但他并没有按照绿萝所说她问，他答。
所以强烈的失重感传来，他正在往下掉落，这么高的空中，他掉下去必死无疑。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今天就得交代到这里了吗？
下降了一段距离后，他的身体缓缓的停了下来。
“我说了，我问，你答。”
绿萝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是对着他笑，但这笑让“公玉清”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否为真正的『公玉清』”
“我不是...”
“或许，我可以称呼你为——雨泽先生？”
“你...是的，我是！”
“公玉清”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只是两句话，却将他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不过，有一点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那，你应该认识一只名为协洽的史莱姆？”
绿萝依旧是笑着，她总共也没说几句话，但她的话对“公玉清”来说简直就像是扒了他的裤底。
“认识，它之前是我的系统...”
“所以，你趁着脱离世界的时候迷惑了它，自己借着公玉清的身体还魂，对吗？”
她的话很轻，轻到在高空中差点被风声遮盖，但并不影响“公玉清”听到，不过她边说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这气息好似要将“公玉清”的灵魂撕碎。
“是...”
顶着压力回答了绿萝的问题，他不敢不答，如果不答的话，他害怕自己被扔下去。
“我看的不错的话，当时的公玉清只有三岁，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用一具三岁孩童的身体还魂，雨泽先生，你该当何罪？”
“公玉清”只觉得绿萝身上的气息将自己的灵魂撕碎又重组，他承受着一遍又一遍这样的惩罚。
“......”
他说不出自己应该受何种罪罚，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种借着孩童身体还魂的罪行，怎么着也得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为什么不说出缘由？”
“公玉清”把撕裂灵魂的痛苦完完全全的承受了十八遍，绿萝才将自身的气息撤去，接着问他。
“......”
他想说啊，但承受了极致的痛苦之后，现在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念在你将公玉清的灵魂保留很好并且之前算是救了他的情况下，你的惩罚结束了，可以去投胎了。
不过公玉清本人告诉我，他可以将身体交给你，与你共存一体。
一般情况下这事我们是不允许的，但念在你也拯救了他的情况下，给你赎罪的机会。”
绿萝说完这句话，弹指在公玉清的额头上点了下，一道绿色的印记浮现而出。
“祝你好运！”
绿萝转身离开，就在刚才那点时间里，“公玉清”想过好多次惩罚自己的方法，但没想到，刚才就已经完成了？
虽然是很痛，那灵魂撕裂的痛感他不想再经历，但刚才绿萝应该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十八次灵魂撕裂的惩罚过后他现在肯定会疯。
但他没疯，只能是绿萝手下留情。
他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绿萝会说公玉清会同意自己和他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