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权正大尊点名,梅亭尊者紧忙拱手:
“大尊有令晚辈定”
“莫说那些屁话,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便好!”
半边言语被堵在嘴里属实噎人,梅亭尊者苦笑点头,再不敢说其它,赵寻安忍不住咧嘴,之前以为是因着事由急。
如今看来,却是权正大尊本性便喜呛人,却与随和温润的权生尊者大相径庭。
父子俩长的倒是挺像,可这脾性,真就天差地远。
“梅亭尊者,看您与老赵的表现,可是有些怕权正大尊?”
赵寻安蹭到梅亭尊者身边,细声问,梅亭尊者看看正用千里传音与人交流的权正大尊,也是细声细气的说:
“我等不是怕,而是敬!”
见赵寻安满脸笑,梅亭尊者沉声说:
“真就是敬!”
“若说中域诸般大德攻伐战力至强者,权正大尊自然不上数,可若论正大刚直,无人可比!”
见赵寻安不明,梅亭尊者便把当年一事徐徐说,却是把赵寻安惊得不轻。
“那可是仙尊,权正大尊便那样打上门去,就不怕被仙尊夺了性命?”
“这便是我等敬仰之处,但有不公不论境界不论地位,敢以性命相抵只求无愧于心,这般秉性,如何不让人敬服?”
梅亭尊者说的感慨,赵寻安心中敬意更盛,设身处地的想,自己怕是绝对做不到那般。
“那位仙尊到底是哪处洞天的老祖宗,说来倒也大气,权正大尊便那般打上门去却未被斩,心性之豁达也非常人能比。”
赵寻安轻笑着说,怎知梅亭尊者却轻轻摇头:
“并非洞天仙尊,而是隐秘之地的,之所以不斩大尊,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怎么可能,那可是仙尊,认真将已然脱离人族成为另一种至高生灵,岂会打不过权正大尊?”
赵寻安有些不信的说,梅亭尊者用敬重的眼神看着正在训斥几位将将到来尊者的权正大尊,异常认真地说:
“寻常自是那般,可大尊不同,若论大世界诸多仙尊最怕的存在,大尊绝对是其中之一。”
“我家掌门大尊曾与我说过,权正大尊乃天道门徒得昊天眷顾,与驳逆大道的渡劫仙尊来说,便是渡不过去的劫!”
赵寻安猛地望向权正大尊,除了敬重心中更生暖意,脑海立时浮现老天师大萨满及行脚僧等人身影。
与他这昊天垂青之人来说,天道门徒堪称亲人!
“也正因如此,权正大尊堪称天底下最逍遥的人。”
“仙尊不敢伸手,诸多大尊也不是他这个天纵敌手,大世界虽遍地凶险,可与他来说,却是一马平川!”
便在二人言语之际,不断有修士落下,未及多久便超过万人,且绝大多数都是阵师,在几位长于阵法的尊者带领下,沿方圆十数里大坑布置星辰大阵。
权正大尊则是点名九位尊者,凑上赵寻安却是个十全十美,大步往深坑行去。
“开!”
宽袖挥舞,权正大尊朗声言,被轰成粉末的土石便如波浪般分开,十数丈下竟有一条充满沧桑气息的石道,一直通往地下。
“果是天地间硕鼠所制,今个定要清剿个一干二净!”
权正大尊哼声直落,领着众人大步走向地下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