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尽数默然,楚伯谦了然,看来果然如此,说不得整个家族都知,便寻常时与自己妹妹的好,尽是抱着祸心!
“哈哈,好,真就好得很!”
楚伯谦仰天大笑,随之面色铁青的说:
“虎毒尚不食子,楚家便是这般作为,不语说得对,想起便让人觉得恶心!”
“人旦元山所做真就不差,因着私欲覆灭整个洞宫山福地,便血脉至亲也这般冷血,如此家族,真就不该存于世上!”
楚家一干人等闻言立时色变,楚伯谦与楚不语虽说都是嫡系后代,但地位完全不同。
一个打出生起便当做了棋子,另一个却是楚家再延续数千年的希望,如今这般与家族起了愤懑,真就会动摇楚家大业!
“做为楚家一员,些许牺牲乃是应尽职责!”
一站与侧翼沉默不语的中年修士突然朗声说,大步走向楚伯谦,面色灰白,眼中却有两点诡异红光不停闪烁。
“堂叔?”
楚伯谦看向发言男子,却是不有一愣。
此乃年岁只长自己五六岁的堂叔楚箬竹,资质平平境界只得金丹,乃是楚家最底层的存在,存在价值便是传宗接代及运度杂事,平日里沉默寡言,如今模样真就少见。
“我是你二祖,如今只是运用魂术借用你堂叔的身躯,有些话却是要与你说个清楚。”
“二祖?!”
楚伯谦和楚不语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着惧怕二祖,而是心里发冷。
这般遥远必然无法远程操控,定然是早已把一丝魂意打入自家堂叔身躯,以自家堂叔魂魄温养。
这般魂术极其狠戾,不到百年便会侵蚀转化寄体,化作自己分身。
当时家族传授这般阴毒噬魂术法时只当是了解知晓,怎知,却是用在自家人身上!
“......除了堂叔,还有他人?”
楚伯谦眼角抽搐的问,楚家二祖点头:
“自然,楚家子嗣无数,平庸者占之大半,除了香火传承,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二祖,这般将自己血脉子嗣当做傀儡摆布,便不觉得变态、恶心?”
楚伯谦再问,楚家二祖哼声,用低沉的语气说:
“你觉得楚家是如何以一普通修士家族,最终掌控整个宝仙九室天的?”
“是由一代代楚家人牺牲小我甘当砾石,终究筑起楚家高塔!”
“便明着说与你听,整个楚家上至老祖宗下至刚出生的乳娃,皆是棋子!”
“但若家族需要,无论谁的性命都可抛,这是楚家人的天命,也是不可卸下的职责,便是死,也得为楚家夯基!”
声音不大但如震雷,震得楚伯谦、楚不语心肝俱颤,楚家二祖哼声,绕过身前楚伯谦,走向赵寻安。
“好个一骑绝尘,拐我楚家嫡女,真就是好大的胆子!”
楚家二祖行至赵寻安身前三尺,负手,居高临下的说,一旁的楚不语面色苍白,将将言语与她心灵不小震撼,真就未曾想到,平日里以为温馨和善的家族,真面目竟是如此。
“若是当年那位谪仙知晓楚自奇创建的楚家便成这般德行,你说会不会一掌拍碎你家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