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翰林院依旨行学府间比试,策论国子监为魁首,无有一家可以挑战,毕竟学子眼界宽了太多。
可临到诗词赋曲牌与骈文,却是溃不成军,十五家学府,便连前十都未入,翰林学士直接指出缘由:
“国子监教导太过务实,学子所想所向尽是朝野弊病虚处,已然忘却心之所向应是美。”
“辞赋之美、诗歌之美、清幽小调之美,人间传承不能过于实,也应有几分想往虚幻才是!”
“......真就连前十()
都没入?”
赵寻安觉得老脸有些热,自己可是被天下文人冠以赵八斗之名,教出学生却是这般,实在有些羞愧。
“可不是,自打推行变革,教习们便把您的务实当做了最高,教导也是往那处走。”
“在六部实习的国子监学子属实不少,与务实方面个顶个的强,便诸位尚书都有夸赞。”
“说国子监教导有方,学子们处置事物条理分明还能提出不少上好意见,便是直接接手官位都能担当。”
“教习们受此鼓舞更是做到极致,却尽数把其它当做了杂事,这次惨败与他们打击也是不小,那脸拉的跟院外野山一般,沉长的紧啊!”
赵寻安嘴巴咧的大大,却是自己疏忽了,真是得找些善于教授繁花般文章诗词的教习,真若因己之故让国子监变的僵硬失了情调,那可真就无言面对天下父老了!
“......走,与某去翰林院!”
略作思量赵寻安转身便走,孙志远小跑跟着,有些疑惑的问:
“去翰林院作甚,莫不是因揭了短去揍他们?”
“那也不能您亲自动手啊,我去找队虎贲儿,拿上扁担,一准抽的哭爹喊妈!”
赵寻安但觉眼角抽个不停,发现情况属实严重,便掌印主簿行起事来都这般“务实”,国子监危已~。
听闻大祭天领着国子监掌印主簿直闯翰林院,正在品茶做对的几人浑身颤,壶碗碎了一地,顾不得理睬湿了的官服,脸色煞白的小跑接驾。
“便这张臭嘴,甚话都往外吐露!”
翰林学士狠狠与自己一个巴掌,心肝跳的那叫一个厉害。
大祭天那可是几番战阵出入杀人如麻的主儿,脾性也是刚硬的紧,私底下谁人不知乃是大乾最有权势之人?
若自己的言语惹恼了他,死不至于,但一顿拳脚也挨不住啊!
“大、大祭天阁下心胸宽广,不至于因这点小事寻翰林院的麻烦吧?”
侍讲学士气喘吁吁的说,胖墩墩的侍读学士上气不接下气的反驳:
“愚、愚夫,便因个土、土司逆反,大祭天阁下便、便把一族百万卖、卖了换钱,哪、哪里宽广了?!”
“......身为读书人,背地言语他人,可好?”
话刚说完几人边听侧旁有清朗声音起,驻足转身,却见大祭天阁下站在花丛里,手捧刚刚摘下的花朵,满脸阴郁的看着己等。
“小的该死啊,大祭天饶命!”
侍读学士一个前扑伏倒在地,行了个正经八百的五体投地大礼,赵寻安抓住他衣领一把提溜起来,眼对眼嗤笑的说:
“胖厮,某记住你了,敢如此明目张胆说某坏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侍读学士泪花都出来了,娘哎,凭得吓人,都快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