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赵寻安便是冤家,就如此见不得他好,总要打击一下?”
凤凰略作思量摇头,面上罕见的带了些许苦涩:
“以后怕是没机会了,虽说灵根有损,但赵寻安气运已成,日后修为必然一日千里,到那时,谁打击谁却是不好说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且你俩本来渊源便深,便不能想象重归于好?”
官家细声细气的说:
“两个天骄若能共结连理,那子嗣该是何等惊艳!”
听闻如此言语凤凰使劲摇头:
“不可能,我一心向道,所向便是仙,怎会被尘缘束缚。”
“待过些时日大乾稳了便要回归宗门筑基,到那时却是不得相见了。”
凤凰说的干脆,官家面上却是多了一丝落寞,唯一的朋友将要离去,且怕是终生不得见,心情属实高兴不起。
“......待哪日你能回归尘世,孤怕是已做白骨,这岁月啊,与我等尘民便是刀!”
宴席结束,赵寻安未带亲兵,领着马兰与大祭酒直奔国子监。
月已中天,可大门处密密麻麻具是人,一见赵寻安近前便齐声大吼:
“恭祝大祭天得胜而归!”
一番言语过后众人散,等在一旁的赵萍儿一头扎进赵寻安怀里,泪水哗哗的流: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使劲揉揉小丫头的脑袋,看着年余未见已然成熟的脸面,赵寻安笑着点头:
“我回来了。”
携手回返居所,赵寻安不时撇眼嘿嘿乐的小丫头,心头有些悸动,为甚自家初长成的妮子,与阿姆这般像?
进了屋,小诺儿学着赵萍儿扎进怀里,没等亲热两下便被扯了出来,忍不住嘟着嘴说:
“教习一点都不大气,我还没亲热够那!”
“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嘛!”
赵寻安不理闹腾的大小丫头,先考教了大李小李的文采,又问了修行,最后忍不住点头,兄弟俩虽与天骄还有些距离,但一声超凡良才绝不为过。
收入门下的三名弟子如今都是炼气二重的境界,属实让他这做师长的欣慰。
“莫闹了,与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马兰。”
与几人互相介绍,马兰先冲赵萍儿万福,一声姑小姐的称谓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马兰姐莫呼叫,我也是奴婢,可不能沾这称谓。”
马兰闻言笑,赵寻安也是笑:
“可知今个宋戳子为甚前来拿木盒?”
“为甚?”
赵萍儿好奇的问,赵寻安抖手取出木盒递与她,示意打开。
小丫头打开,里边却是一张簇新户籍帖子,姓名正是自己,已然不是奴籍,而是赵家嫡女!
“本当及冠才能做家主与你改,如今超品这件事倒是简单了。”
“呜呜呜,少爷!”
赵萍儿哭着扑进怀里,小诺儿见了有样随样也是扑,却被小丫头一胳膊肘拐出,紧接便是得意洋洋的笑。
赵寻安紧忙揉揉小诺儿的脑袋安抚,却是禁不住苦笑,年岁到了外貌到了,可丫头的心智,怕是与小诺儿差不了多少。
正月二十六,公羊军河备礼上门提亲,三日后大婚,西北诸军齐贺。
又几日大军开拔一路行往西疆十六州,待扫清后归西北,无朝廷旨意不入故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