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草原主子手里一只有些特色的牲口,用来招待贵客yin乐时,能得意洋洋自傲几句的,听话母狗!”
“嘭!”
赵寻安持碗的右手骤然握紧,铜碗被捏的稀烂,米汤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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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怒火冲天起,赵寻安起身甩掉手上汤水,但觉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痛。
虽说早便知晓落入草原人手里必然痛苦不堪,可那都是纸面上的东西,哪有女子所说这般凄厉?
过了许久赵寻安心情才得以平复,看着女子沉声说:
“某要去西北大营任职,不过先要去趟红土岭,马兰,你可愿与某同行?”
女子眼中先是浮起一丝喜,紧接又变得暗淡,轻摇头说:
“不敢瞒大人,草原人诸多部落在寻我,若是和大人在一起,怕是会与大人惹来杀身之祸。”
“你做了何事?”
赵寻安有些好奇的问,女子轻咬嘴唇,苦笑着说:
“夜寝时,杀了主人吩咐好生招待的王庭库尔敦卫将军之子。”
女子说的平静,赵寻安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五十年前第一个从西关冲入西北行省的,便是草原王庭库尔敦卫。
近十万铁骑摧枯拉朽般横扫西北行省后,仅用三天便攻克故人关,直入大乾腹地。
在那场浩劫里,与大乾伤害最大的,就是这个库尔敦卫!
大乾近些年来边关摩擦的主要对手,除了镇守西关的王庭镇军便是它,多少西北边军将士因之埋骨荒漠。
作为草原王庭最精锐的八大卫之一,库尔敦卫在大乾的名头,怕是比自家十六卫府都要响亮!
“说实在,你的胆子属实不小。”
赵寻安带着些许赞叹的说,身为女奴却刺杀了如此贵客,若是被抓,剥皮割肉都算轻的!
“不过是被逼的。”
马兰摇头,轻声说:
“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宠溺,我自幼胆小,若非将军之子喜虐杀侍寝女奴,我也不敢如此。”
“眼睁睁看着共苦姐妹被其开膛饮血,除了一搏,哪里还有去处。”
赵寻安点头,笑着抽出天晷,指指趴伏在荆棘丛边的杂花说:
“且躲到马儿身后,那些草原***,来了。”
马兰神情立时一紧,侧耳倾听,果然有马蹄声渐近!
刚要言语赵寻安便与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转身,大步迎向风尘里冲来的马队。
“是被甲的大乾边军精锐,放箭干掉他!”
马队头人视力极佳,见赵寻安身穿灰黑瘊子甲,立刻把他当成了落单的边军精锐游哨,话音未落便先行张弓急射。
其它***反应也是极快,纷纷张弓急射,数十雕翎立时笼罩赵寻安。
马兰见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草原人最厉害的便是弓箭,如此多的雕翎落下,这位不知名的大乾军官,必死无疑!
“散!”
赵寻安拖刀疾驰,一声大吼平地起风暴,真气扫过数十临身硬杆雕翎立时碎成屑!
右脚踏地高高跃起,漆黑天晷绽放刺眼金芒。
“斩!”
刀锋落如大日陨,一掼到底,打头***连人带马被劈的粉碎!
光芒轰然爆裂,地面被炸出一数丈方圆大洞,碎石砂砾若箭矢横扫八方,草原***痛苦哀嚎纷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