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多喜配剑,挎刀的除了悍徒便是军旅中人,不管哪个都不是好与的。
“哈哈哈,大郎君光临寒舍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老道讨好的笑,握着手中青锋后退着走,面若寒霜的赵寻安气势如虹,让他心肝止不住的跳。
“屋里那女子与菌菇,什么情况?”
赵寻安抽出天晷慢慢走,沉声问。
“哈哈哈,那可是好东西,上品的阴灵菇,食用可益寿延年,贫道费了好大心思才培育的这般大。”
“当然,这般灵药归属当看天意,大郎君与之有缘,贫道甘愿双手奉上!”
老道笑呵呵的说,眼光却不时扫向乌黑天晷,灵觉超群的他能感知到天晷内蕴,如同大日般炽烈,却又隐隐有些说不出的邪。
更有血气孤魂萦绕之上,采生的数量绝不会少。
能持此刀者必然不凡,眼前之人,九成九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你将将所言送上门,甚意思?”
赵寻安脚步略快,老道退的也更加快了两分:
“不敢瞒大郎君,一小小女子供养不出这般大小的阴灵菇,每过十天半月总要与炕下塞点养料才好。”
说罢老道猛然转身,拔腿飞掠向远处。
“嘭!”
两息不到赵寻安便赶到了老道前方,一个大摔碑将他拍了回去。
“大郎君,贫道一直以礼相待,又未阻您的路,为何这般对待?”
“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培养大半年的阴灵菇都送与您了,还要怎地?”
老道抹去嘴角血渍,举起手中三尺青锋,带着些许怨气的说。
“那女子什么来历?”
赵寻安反问,老道咧嘴:
“山下随意抓来的女子,乃是罕见的阴属灵根,不然也培育不出这般好的灵药,贫道知无不言,大郎君可能放我离去?”
“如何救治?”
赵寻安沉声问,老道闻言一愣,有些结巴的说:
“做、做了苗圃便如煮熟的肉,怎么可能再活?”
深叹气,赵寻安便知八成就是这么个结果。
毕竟寻珍录与医道术法涉猎不少,将将碰触女子时已经有些了然,活生生性命自己却无从拯救,心中属实憋闷的紧。
“你出身,可是左道邪修?”
收拾心情,赵寻安大步行,天晷斜带。
老道脸色大变转身狂奔,灵觉感知赵寻安与己已然起了杀心,嘴里有些急的说:
“看大郎君手中刀便知是同路人,好处已经与你,为何还要取我性命?!”
“左道邪修,人人得而诛之!”
身影拉长瞬间及身,天晷刀锋从后心窝一掼到底,伴随啧啧的吸吮声,满脸惊容的老道,不到五息便化作干尸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