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牧林关心着花与蝶，梦蕊大师的话语有些揶揄。
而牧林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房间，不止有梦蕊大师在。
一个特殊的投影，也在这位大师的房间里。
此前，两人正在交谈，他们所交谈的事情，还是与秦源有关。
看着投影中的牧林，那模糊的人影倒是没有贬低，而是点了点头道：“这就是牧林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到达涌泉后期，还是法力与肉体同修，他的天赋与实力确实不错。”
只是，说到这里，那模糊人影的话语就是猛然一转。
“但我还是看好秦源，他的成就，已在未来得到了验证，更重要的是，因仇恨的支持，他对诡异从不妥协，对于失败，也不会气馁。”
“上次败于牧林之后，就没有让他受到打击，反而是修炼的更为艰苦，他的实力，也在失败之后大进。”
“就连天赋，也有突破的迹象。”
听闻模糊人影的话语后，梦蕊大师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种说法。
那秦源终究是是她亲自所救，更亲自培养过一段时间，也因此，对他的坚韧，天赋，以及坚持，梦蕊大师还是认可的，只是：
‘你说的对，但我选牧林！’
“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秦源只是天骄，牧林，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妖孽。’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梦蕊大师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她的沉默，也让对面的模糊人影知道她的选择。
也因此，心中不悦的模糊人影，还是忍不住道：“你会后悔的。”
这样说着，那模糊人影却没有离开，而是准备听下两人的交谈……她想看看牧林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能让梦蕊如此看重。
与此同时，两人的交谈是通过神念进行的，法器对面的牧林并没有看到，只听到了梦蕊大师对于他关心花与蝶的一些调笑。
知道对面误会了，牧林苦笑了一下道：“大师，此次找你，我不是为了花与蝶的事情……我有一个傀儡的打造构想，想找你帮忙参考完善一下。”
听到这里，梦蕊大师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反而脸上的笑意更浓。
认可了牧林天赋的她，根本不在乎牧林的叨扰，只忧心牧林没有事情求于自己。
“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帮你完成。”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牧林当即就把傀儡分身修炼的事情，告知了梦蕊大师。
只是，听到一半，梦蕊大师就摇头道：“这不可能，你的设想很好，但想要把灵气炼化为自己的法力，必须要有修士的精气神参与，这才能让灵气打上自己的烙印，单纯的傀儡，它所炼化的法力，只能是傀儡的……”
“我知道，但我有一法，名为替身纸人，可以摄取他人的气血、精神、法力，炼制一个纸人分身。只是，此分身是由纸人构造的，存在时间有限，出力也有限，所以，我想以纸人为核心，构建一个傀儡，延长替身纸人的存在时间，最好让它永久存在。”
“不，不能永久存在！”
“？！！”
最后一句话并不是牧林所说，而是烟云玉。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知道分身傀儡的存在后，她不止想自己用，更想过卖出去。
而既然是卖，就不能卖完美的存在。
那样，作为卖家的牧林，还怎么更新换代，持续赚钱。
“三年……不对，我们可以把傀儡分为三年份，五年份，十年份，总之，绝不能让傀儡永久存在。”
听闻此言，对面的梦蕊大师也点了点头道：“确实不能卖永久的，而且，傀儡品质也可以分开，若你的替身纸人真的有效，我会帮伱打造出普通款，豪华版，超级豪华版三款。”
“……”
两人的话语，让牧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他只能感叹着道：“算了，你们决定就好，还有，麻烦梦蕊大师你了。”
最后一句话，让梦蕊大师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不，这件事不是你麻烦我，而是我要谢谢你。”
说话的时候，梦蕊大师看着牧林的双眼，有着无尽的感慨与欣赏。
不怪她如此，实在是接了这个活，她也有得赚，而且是大赚特赚。
众所周知，梦蕊大师为了自己的进阶突破，在打造一个超限的傀儡，也因此，现在的她极其缺灵石。
而她的普通傀儡虽然也能卖出去，但价格也就那样。
可修炼用的傀儡就不一样了，这是值得普通练气士倾家荡产来购买，让那些门阀世家也眼馋无比的存在——在这个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多数修士都信奉万物皆虚，唯有自己的修为才是真的。
所以，提升修为法力的丹药，能辅助突破的珍宝，从来都是供不应求。且一出现，就能引得众人争抢，乃至于让一地腥风血雨。
而修炼用傀儡，就是属于这个层次。
这种傀儡只要制作出来，就不愁卖出去，作为参与人员的梦蕊大师，也能藉此赚到十倍，乃至于三十倍的灵石。
更关键的是，修真界是一个阶级处处的世界。
没有一定的地位，很多高层的讯息以及材料，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就如牧林刚刚吃的灵膳，没有烟云玉，他纵使有钱，也买不到。
而梦蕊大师的情况跟牧林类似，只是个人的她，也有很多珍稀的材料无法购买。
但现在，情况变了。
修炼用的傀儡一拿出来，那些门阀世家的子嗣，为了自家孩子的未来，绝不介意拿出一些珍贵的资源来交换。
这能加速梦蕊大师对资源的收集，亦是加快她的进阶，这种情况下，她看向牧林的眼神，怎么可能不欣赏，不满意。
“嗡……”
当法器断开，两人的联系关闭的时候，梦蕊大师还是有些心潮澎湃。
她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超限傀儡，即将打造成功的场景。
与此同时，她也有了跟烟云玉一样的感受。
‘原以为投资牧林，以后才会有收获，没想到，一月还未过去，他就给了我一个惊喜。’
‘果然，选择他，是我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而在畅想着未来的时候，她想到了什么，猛然朝着旁边看了过去，与此同时，一缕笑意，也在她的嘴角绽放。
“呵呵，自称观测未来的人，现在，你还觉得我选择牧林是个错误吗？”
此话，那个模糊人影并没有立刻回答，但半晌后，她开口了，那话语仅仅只有几句，却已表明了她的心意。
“……那修炼用傀儡，能卖我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