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周傅川因为生物钟的原因,早早睁开了眼。
身边,林阮侧身抱着他的手臂,睡的正熟。
披散的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脸颊,衬的肤白如雪,看的人喉咙生干。
只是细腻的眼下,泛着一圈青黑,极为疲惫的模样。
昨天周傅川出任务回来,恰好林阮周末也放假。
许久没有亲昵过,周傅川心里惦记的不行,纠缠着林阮闹了又闹。
他是个没把握的,给人累到不行。
林阮连发脾气的精力都没了,沾着枕头立马沉沉睡了过去。
周傅川倒是精神很好,稍稍睡了一阵时间,第二天照样如往常的时间起床。
餮足了一夜,甚至还不太满足。
不过害怕林阮生气,赶自已去和儿子挤,周傅川不敢再有半点坏心思,克制的亲了亲小脸,捏捏手,就起床了。
十几年如一日,早起和锻炼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洗漱完,换上运动服,周傅川去了隔壁的儿童房。
儿童房的小汽车床上,穿着睡袋的初一和灼灼睡的横七竖八,一个在床头,一个在是床尾。
好在林阮和周傅川夫妻俩,知道儿子和女儿睡觉不安分,在床边都安了围栏。
不至于半夜滚下床都不知道。
灼灼小手小脚呈大字摊开着,圆润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粉泽,微微嘟着嘴,小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
小棉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给老父亲周傅川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周傅川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儿,走到主卧,将她放在林阮的身边,俯身亲了亲老婆和女儿,才去叫儿子起床。
初一的作息稳定,小崽子跟着自律的父亲,养成了很好的生活习惯。
起床之后,立马跑着去了浴室洗漱,再换上和爸爸同款的亲子运动服,跟着出去跑步。
今天是周六,小区里带着孩子锻炼的大有人在。
周傅川匀速跟在儿子的身后,见他跑的慢吞吞的也不催。
完成规定的晨练任务,小崽子初一累的呼呼喘气,撑着大腿仰头看着他高大的爸爸。
“爸爸,好累呀~”
周傅川站在小区内的自助饮料机前,扫了瓶水,拧开递给崽子。
“跑步可以强身健体,让你变得有力量。”周傅川揉了揉初一的小脑袋瓜,“只有变的强大,你才有绝对守护自已身边人的能力。”
“我知道,我们两个要保护妈妈和妹妹。”
初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刚跑完,说话还有点颤颤,说话间将水瓶举着给爸爸。
“因为她们很重要,是宝贝!”
“你还挺懂。”
周傅川也不嫌弃他儿子的口水,咕噜几口喝完剩下的,牵着他回家。
“要是你这次期末检测可以拿到双百,不用拿暑假作业回来为难我和你妈,我们会更开心。”
想到辅导儿子做作业的画面,周傅川下意识的脑壳痛。
崽子的思维太发散,喜欢问各种各样稀奇的问题,让人很抓狂。
例如题目说小明走到学校需要多长时间,初一会问,小明为什么不坐车?
小明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送他们的宝宝去学校?
他们吵架了吗?
小明没有最好的大伯和最好的大伯母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六岁出头的初一简直是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
惹得林阮和周傅川夫妻俩,没少彼此推脱他们家好奇宝宝的课后作业辅导。
石头剪刀布,谁输谁上,往()
往输的都是林阮。
不过一个撒娇,就能让周傅川五迷三道,让之前的坚持成为笑话。
笑话周傅川彻底成为妻奴,成为耙耳朵。
这条艰难的路,不是周傅川孤军作战,还有隔壁的陈霄淮。
他们家的圆圆不输初一,简直是油盐不进,着急红了眼,哭声能传到隔壁的两家。
陈霄淮烦躁了,就给他们家老二丢给老大团团去管,周傅川不知道还能这样整,学会了之后,书桌连带着椅子,一起搬到了他大侄子的房间。
也不让小宝白辛苦,零食和玩具,亦或是侄子想要的,周傅川总能想办法搞到。
回到家后,周傅川蒸上早点,又用破壁机准备上玉米汁。
这是今天的早餐,家里有孩子,两个大人尽量是自已准备,很少点外卖。<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