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光脑子一团乱麻,整个人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回去找秦深的路上,看见周父给他的信息,理智才寻回来。
的确不能冲动,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一定得查个彻彻底底,如果真有人算计到他和婉晴的孩子,哪怕是抛弃一切,他也会讨回来。
秦惟光回到大院秦家时,秦深正坐在楼下客厅和老太太说话,老太太单方面的关心秦深。
秦深则是有点不耐烦,心不在焉的,看见父亲回来,态度才端正些。
“你真去看周家那小子了?他怎么样呀?”秦老太太问他。
秦深听见则是皱起了眉头,看向父亲问:“爸,为什么要去看他,你明知道我和他关系不好。”
“你爸才调回京市,和周家老二他爸同职,面子上的功夫肯定还是要有的。”秦老太太人老了,但在大事上看的清楚。
况且,儿子的前途在她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秦惟光盯着秦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打量着他的模样,却发现他的样子不像自己。
倒是更有自家大哥秦明光,年轻时的几分影子。
“爸,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怪吓人的。”秦深被自己父亲的眼神打量的很不舒服。
莫名有种恐慌感,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闻言,秦老太太也看向了自己儿子,关心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秦惟光摇头,坐到了秦深身边,“没什么事,工作上有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罢了。”
说完,他又看向秦深,关心问道:“回家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还好,没什么事了。”秦深靠在沙发上说,“恢复的挺好的,我明天打算去公司了,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呢。”
看着清闲,被娇养的满面红光的秦深,秦惟光几乎是瞬间想到了裴骆。
清瘦、谦逊自卑又顽强的在苦日子里活着,被抛弃在垃圾场,靠老人捡破烂抚育长大,又为老人治病四处打工,耗费了所有积蓄。
寻常听听,他会觉得可怜。
可若是放在婉晴和他的儿子身上,秦惟光简直心如刀割,呼吸都不顺畅。
“明日再去医院做个检查。”秦惟光垂下头道:“公司的事情我会安排人管理,等你身体痊愈了再说,身体要紧。”
“听你爸的,今年也忙不了多久,快要过年了,你好好在家养一下。”秦老太太附和道。
见他们两个都这样说,秦深无奈的答应下来,心里美滋滋的。
没有发现秦父说话时,始终不虞的脸色。
即便没有亲子鉴定,秦惟光也有一种裴骆是他孩子的执念,他第一次看见裴骆,就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他。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岭南是必须派人去一趟了。
晚上,周家人请裴骆吃饭,也没去外面,直接在周傅川房间里。
周母和张姐在家里把饭菜做好,带着老爷子一起过来。
周老爷子下午知道裴骆可能是秦惟光的亲儿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以为裴骆是秦惟光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差点替秦老爷子破口大骂。
听周父周母分析完大概之后,看见裴骆满是对小辈的怜惜。
怎么就被换了呢?这比拐卖还要过分。
秦家这可是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秦惟光这是被喜当爹了,自个孩子在外面吃苦。
裴骆见大家吃饭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颇有些不适应,摸着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他吃饭吧唧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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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孩子,你多吃点!”周母越看越心疼,舀了碗蹄花汤放在他面前,“看你瘦的,得多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