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川呼吸很重,顾忌什么,都挨近了,又克制下来,抱着林阮,只贴了贴她的脸,头搭在林阮的肩膀上。
“软软,我想你,不要推开我......”
他呼吸触碰到林阮的脖颈,温热潮湿,沙哑轻颤的嗓音带着低落和......被抛弃的害怕。
一直往前走的周傅川也会害怕吗?可是失去后再后悔真的很无力。
林阮伸手推开他,看到()
周傅川红了的眼也没停留,将沙发上睡熟的初一抱了起来。
周傅川看着她抱着孩子走开,低头捂着脸,看不见的神色满是寂落。
“早些休息。”
轻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涓涓细流似的沁入周傅川绞痛的心脏,昏涨的大脑思绪在这瞬间被安抚。
是解药,是救赎。
周傅川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握住林阮的门框,声音和初一如出一辙的委屈。
“我也要睡这间房,就睡儿子旁边。”
林阮被气笑,想也不想的扳开他的手,“给你脸了!今天这门我不锁,你敢进来试试。”
说罢,哐当一下,门贴着周傅川鼻子关合上。
周傅川:“......”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他是真不敢。
老婆现在脾气好大!
次日清早,林阮醒来时,窗帘处透出微微的光,时间应该还不算太晚。
初一不在身边,想着也是起床跟着他爸爸去了。
周家人有晨练的规矩,林阮以前读书时,也被周傅川拉着去跑步,雷打不动的六点钟。
她躺在床上,抬手遮住眼睛,又睡了会才起床。
客厅里,周傅川只穿了件休闲短裤,光着精壮的膀子,正在做俯卧撑。
初一也换了身运动服,蹲在周傅川前面数数。
“一、二、三,一、二......”数了好一会儿,最大的数字还是三。
周傅川抬眼看见林阮,语气柔和,“早餐在锅里热着,快去洗漱。”
熟稔的好像老夫老妻一样,林阮听着,鼻子里呼出重重一口气,刚想赌气说不吃。
转念一想,周傅川住的她家房子,用的她家锅,凭什么不吃!饿的是她自己。
再看周傅川又没穿上衣,林阮气呼呼的,“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打着赤膊,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简直没眼看。
蹲着的初一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看妈妈对爸爸凶凶的,致力于家庭和平事业的小崽子又开始着急了。
他双手撑地站起来,小脸皱巴巴的跑到林阮身边,抱着林阮的大腿仰头委屈道:“妈妈,你不要欺负我的爸爸。”
“我会哭的,啊呜啊呜—”说着他还示范性的假嚎几声。
林阮真的不知道周傅川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初一变成了对他死心塌地的大孝子。
林阮被他整的都有些心累,摸了摸初一的头,语重心长。
“儿子,你可不要做犬系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