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终于没什么人了,姚黄也就是青夭终于不再躲躲藏藏,从暗处走了出来,拎着雪夭的后领子:“跟一个一尺半的小毛孩吵架,你丢不不丢人啊!”
雪夭还没吵赢,越想越气,突然被人拽开,顿时就想祸水东引、殃及池鱼,但定睛一看发现这人竟然是青夭!
他张了张嘴,接着是熟悉的扁嘴动作!
不好!
青夭神情一凛!
转身就跑但还是晚了一步!
半个时辰后,他摸着湿润的大腿,叹了口气。
感慨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雪夭的精力啊,吵了这么半天,竟然还能有力气哭这么久。
关键是这家伙哭的方式永远只有一种——
抱大腿!
丢死个人!
楚溪沅早就在雪夭哭的时候闪没影了。
此时,她已经在故心别院之中。
故心别院的重重禁军还没撤,萧长歌也没管他们,大摇大摆地就进去了。
还将元捷关在了外面。
楚溪沅来的时候他本来又想跟,然后又被拦了一次,差点没被木门夹住鼻子。
楚溪沅轻车熟路地往芜妃娘娘棺椁所在的那个隐蔽小院走去。
不出所料,萧长歌果然在这里。
和上次见到的不同,这一次的棺椁有着明显的新鲜泥土的痕迹,不过棺椁中的芜妃倒是一如既往,美丽而雍容,仿佛还活着一样。
萧长歌道:“这墓中设有机关,如果有人贸然闯入,整个坟茔就会沉入地底,不见痕迹。”
楚溪沅点点头:“好还你有先见之明。”
说完这话她微微愣了愣,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当初刚见到芜妃坟墓的时候她也说过这样一句话。
萧长歌替她改口:“是母妃有先见之明。”
楚溪沅摸了摸鼻子,点头:“是。”.
两人注视着彼此。
萧长歌突然叹息一声,楚溪沅本来想问他怎么了,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就被萧长歌拥入了怀中。
楚溪沅挣扎了两下。
“你母妃在呢……”
萧长歌没松手:“知道,但是忍不住。”
楚溪沅停下了动作,片刻后,伸手抱住了萧长歌的腰。
她突然发现萧长歌的腰好像变细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是他的腰变细了,是她长高了,手也变长()
了。
萧长歌也注意到了,他笑了起来:“以后再也不说你是小豆芽了。”
“要不是当着你母妃的面,你得挨顿打。”楚溪沅警告他。
萧长歌将脸埋在她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
楚溪沅也跟着他笑。
这样其实很傻。
但是控制不住。
真的开心。
“两年多了啊。”楚溪沅道。
“是九百九十九天。”萧长歌纠正她。
这么巧?
楚溪沅有点不信:“你瞎掰的吧?”
“是真的,”萧长歌道:“当时已经猜到可能会分开很久,但没想到这么久,每一天我就记着呢。”
楚溪沅有些扛不住,心里又软又胀,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真奇怪。
她想。
九百九十九天。
比他们实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
按理说她一个被未婚夫背叛过的人,怎么也该对感情之事充满防备才对。
可为什么遇见他没多久,她就彻底放纵了自己的心呢!
纵容自己相信他,也纵容自己爱上他。
她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会和这个人走完这一生呢?